“我要他跟我一起。”
“你做梦！他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了，你别想着能带走他，也别想着再拿狐族威胁他，以后你连狐族在哪都不会知道。”
“我说了，我要他。”慕容锦已经快心疼死了，可是她为了让胡悠更加相信这些是真的，不得不再演下去。
直到皇甫从阳带人过来，把慕容锦带走，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从此以后，胡悠就一直跟在程暮云身边。
最开始的时候，胡悠还想去找慕容锦报仇，可是他每次出门，都会被抓到，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叫程暮云先生或者恩人了，而是变成了讨厌鬼，因为他知道程暮云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叫一句讨厌鬼解气。
至于慕容锦，她带着全家人离开了皇城，离开之前，亲自带人去废了她那个表妹的双腿，让她以后都只能当一个废人。
慕容锦离开后，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不再笑，变得比以前更加严厉，让人看了就怕，她管辖的地方，犯罪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大人会让罪犯生不如死。
慕容锦当了一辈子的官，就连死都是死在上任的路上。
程暮云在皇城知道这件事后，伤心了好久，“从阳，这件事，我是不是做错了？”
“那是她的选择，不怪你。”
“我起初也以为慕容锦是对的，我也以为，时间久了，胡悠就能放下一切，可是现在…”
“既然慕容走了，就放胡悠离开吧，或许再给他几十年时间，他也就能忘了慕容了。”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们俩的事儿，我这辈子是解决不了了，不如就交给《天术》的下一位主人解决好了。”
“好，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总能解决的，只不过得等。”
“那我留点东西给《天术》的下一位主人，让她解决好了，这个让人头疼的难题，就交给她了！”
“嗯。”
从始至终，胡悠知道的，都只是一部分，他并没有像程暮云所希望的那样，忘了那些事，不仅没忘，反而越想越偏执，他自己回了以前的山上，一点一点把山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一直住到现在，直到前段时间，见到罗蕴卿。
所以现在，钟离尔雅跟景晏听到的故事，也是胡悠讲出来的，他所知道的部分，在听过之后，她也觉得胡悠没错，如果上辈子慕容锦真的做过那些坏事，那胡悠现在不报复，心也太大了，只是钟离尔雅总觉得这事情透着什么不对劲，所以她先说了一句题外话，“原来我之前那位，叫程暮云啊。”
“是啊，讨厌鬼是叫程暮云，名字怪好听的，就是人跟你一样讨厌。”
“那个、小狐狸啊，要不你先放过罗蕴卿？她就算真做了那些，那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的咱们得另算不是？”钟离尔雅能感觉到，胡悠对慕容锦是有情的，不然他肯定直接杀人了，才不会弄这么麻烦呢。
“不行！我绝对不让她好过！”
“这个…你有没有想过，你见到的事实，并不是真的事实。”
“不可能！”
“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儿，那个你先别激动啊，我找人问问再说。”
“你能问谁？上辈子的事儿，你也能知道？”
“当然能了，不问我也能知道，只不过她的上辈子牵扯到你，我不想让你修为受损，所以不好算，只能叫人过来问问，那个人你们不好见，先出去吧。”钟离尔雅是觉得除了她以外的活物见到黑无常都不怎么吉利，所以还是她自己见比较好。
景晏知道钟离尔雅要干什么，所以干脆就拉着胡悠一起出去了。
钟离尔雅这才把黑无常给叫上来，黑无常上来后，还没等钟离尔雅问，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一点，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真相不止如此，程暮云有没有留什么给你啊？”
“有，不过你们俩是什么毛病？不管黑天白天都喜欢叫我？怎么不叫我哥？”
“这个…”钟离尔雅单纯是觉得黑无常会比白无常好看一点，因为她真的很不想看吊死鬼啊，那个舌头她会害怕的…
“这个给你。”黑无常给钟离尔雅的是一沓信，还有一张符，“这符你应该会用吧。”
“会，我会，多谢啦。”
“不用谢，你没事儿我可走了。”
“我有事儿再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