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塞壬离开之后，江宁才回复了小七月的话。
“放进虚空？”
“嗯，宿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一在虚空当中，要比在外界身体更好，而且她还在有意无意地吸收着虚空里的能量。”
“我感觉一一在虚空中会比在外界中身体恢复得更快一些。”
“而且这样，宿主你还可以把一一带到下一个世界，就不会耽误接下来的任务进程了。”
江宁闭了一下眼睛：“好，我知道了。”
一一被一个透明的圆形玻璃球给包裹起来，缩成一小团，蜷缩在里面。
蓝色的鱼尾丧失了光泽，显得有些暗沉。
江宁的手掌贴在玻璃球上。
玻璃球很凉，一直凉到心底。
“一一”
江宁轻声喊了一下，生怕稍微大点声就会干扰到一一的休息。
塞壬把江宁连同玻璃球一起抱在怀里：“宁宁，鲛人的恢复力很强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一就可以恢复了，不用担心。”
“嗯。”
……
……
江宁趴在床上，玻璃球放在床角的用被子围起来的一个小窝里。
一一玻璃球里安心的睡着，神色恬静。
塞壬在门外把身上的血腥味清洗干净之后才回到卧室。
“宁宁，看我今天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塞壬手里拎着一串碧绿色的小果子。
这是海底的特产十分稀有，脆脆的，甜甜的，营养很丰富。
但是它对生产地的要求非常高，只有最干净的水质和最软的泥沙，才能生长出来。
江宁吃过一次之后就爱上了这种味道。
塞壬每次外出都会想办法给江宁找来一串。
稍微用水洗一下就可以吃，也可以用来做菜。
塞壬顺势在江宁的唇上啄了一下：“这个是报酬。”
江宁挑眉：“这点报酬你就满足了？”
时间是抚平伤痛最好的药方。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江宁消化这些事情。
亚当被关在了监狱里，塞壬每天都会在里面停留一段时间。
具体做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但是可以听到亚当就算割掉舌头之后，也掩饰不住嘶哑的哀嚎声。
鲛人指尖摘下一颗果实，抵在江宁的嘴边上：“宁宁想干什么？”
江宁张嘴咬住果实，顺便也把塞壬的手指，一起咬住。
洁白的牙齿，微微用力。
在指尖上压出一个小坑。
塞壬松开手，让果实落进江宁嘴里。
饱满的指肚，按压住江宁的嘴唇。
直到把略显苍白的嘴唇蹂躏成鲜艳的红色，泛着微微的肿。
江宁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一一……”
塞壬随手抓起一个毯子，扔在了玻璃球上，盖的严严实实，绝对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更不要说一一现在还在昏迷，同样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阿世……”江宁嘴里呢喃着塞壬的名字，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塞壬也不客气，能够轻易扎破猎人血管的利齿，小心又小心的衔住了江宁的唇。
用尽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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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满身红痕还有塞壬克制不住时咬下的牙印。
肩膀处图腾周围最严重，青青紫紫的各种痕迹。
床上的塞壬和床下的塞壬可以称之为是两个人，哦，不，两条鱼。
江宁懒洋洋的靠在塞壬怀里，平复自己的呼吸。
塞壬的腿又变回了尾巴，尾巴尖翘起又放下。
这一个月时间里，两人之间的相处没有任何的变化。
塞壬什么也没有问过，就好像那天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阿世……”
“嗯？”
江宁看着墙上悬挂的两大一小三只千纸鹤。“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千纸鹤是江宁陪着一一起叠的。
塞壬没有说话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
小七月：“宿主！不可以！”
江宁轻轻的笑了一下：“嘘，小七月，不要打断我。”
“阿世……陆文是你，你也是陆文。”
“我爱的人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