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玉眼底最后一抹温情都消失殆尽，冷笑一声，眸中满足讥诮和轻蔑：“王月莲，我本来还想在众人面前给你留几分脸面，可如今看来，呵……”
她盯着王月莲惨白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当年流产时大夫就说过，你此生不易再有身孕，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一听这话，周围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是自己不能生，才盯上柳青璃的孩子啊……”
“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是她为了安安牺牲的一样，好恶心。”
王月莲没想到夜温玉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也终于明白，夜温玉的态度转变究竟是为何了。
她其实早就对自己有所不满，以前不过是没有嘲笑出来罢了。
现在她有了柳意安这个外孙，自然就看不上不能生育的自己了。
王月莲脸色惨白，呐呐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夫说了，看好调养身体，我还能生。”
她不顾夜温玉的冷脸，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杨夫人，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能将安安当成自己的儿子，我才是最适合王爷和安安的人啊。”
“闭嘴。”
夜温玉直接甩开她的手，眸中的厌恶很是明显：“王月莲，别让我瞧不起你。”
“尘儿已经决定要迎娶青璃，你现在的行为，实在令人不耻。”
王月莲彻底没了脸面，哭花了脸。
一旁的白静娴等人还看她的笑话，对着她评头论足地耻笑起来。
她再也受不了了，掩面哭得无比伤心和委屈。
夜温玉瞥了王月莲的侍女一眼，冷淡道：“还不快送你们小姐回家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侍女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搀扶着王月莲，小声哄：“小姐，我们先走吧。”
这绸缎庄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再待下去，只会被更多人笑话罢了。
王月莲也有些没脸，离开前，还泪眼朦胧地瞪了柳青璃一眼。
可柳青璃根本就不在意她，不动神色地任由她瞪。
这让王月莲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气得胸口都疼了，却又奈何不了柳青璃，只能憋屈离去。
王月莲离开后，白静娴等人也不敢招惹夜温玉，也准备走。
结果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内间等候的澄娘突然出来，站在柳青璃身边同她说话。
澄娘觉得柳青璃出府太久了，提醒她该回去了，免得让夜归尘担心。
正准备离开的白静娴盯着澄娘看了两眼，突然认出她来，错愕道：“哎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花魁澄娘吗？”
白静娴一阵唏嘘：“王妃怎么会跟这么一个青楼女子混在一起？”
柳青璃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去看夜温玉的脸色。
夜温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蹙眉疑惑地问：“花魁？这不是你请的绣娘吗？”
澄娘也没想到白静娴一个闺阁女子会认识自己，下意识有些心虚地抬手挡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