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可一脸忧伤，但他不敢说话，这个会议室，来的都是全市顶级专家，他没有柳凡的水平，更没有他那勇气。
无论大家怎么奚落自己，他只有咬碎牙齿混着血水往肚子里吞。不敢放一个屁。
“哦！”张主任见批评错了人，也有些尴尬，没有继续往下说。
牛浩忍不住了，自己带了这么多专家来，居然让柳凡出了风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好！我走上行政岗位上之前是急诊科主任，虽然很多疾病不精，但也遇到过很多病人！”
“我觉得这个病人目前的处理存在很大问题！”
“一是没有做毒蘑菇鉴定，无法鉴定是致命白毒伞蘑菇！这是柳凡信口开河！”
“二是患者目前肾功能可以，不应该血透，这简直就是浪费医疗资源！”
“吾夏主任，你们科室虽然是医院打造的特色转科，免费治病，但也不能这样浪费我们医院的资源！”
“你要知道！你们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其他科室，其他医生赚来的血汗钱！”
他这话说得没有毛病，几个科室主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点头，表示牛院长说得很正确！
牛浩作为副院长，很容易把握时机，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他拿捏得很到位。
他见众人主任赞同自己说的话，说明这些话刚好说进科主任心里去了。
吾夏几次想争辩，但几次话到嘴边，迫于牛浩院长头衔，硬是忍住不说话。
他见吾夏满脸通红，继续娓娓道来。
“我也知道！这样的科室，有粒把老鼠屎，是不太好管理！但我们还是得多为医院着想！毕竟医院不容易！”
柳凡一听，火冒三丈，他正准备发言怼回去，哪曾想，红颜忍不住了，直接开起了炮。
“院长！你是人吧？”
“啥？”牛浩气得吐血，他今天万万没有想到红颜居然敢怼自己。
“你刚才说什么？”
他恶狠狠地望着红颜，面对红颜，他真还没有什么办法，医院一把手同她父亲是铁关系，没有办法收拾她。
“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你是人，我们科室的医生也是人！我们应该要相互尊重！”
这番话没有毛病，之前好像是在骂他不是人，但现在好像说的是我们大家都是人。
牛浩想发一通火，但找不到任何理由。
“算了！”柳凡发话了，“我们今天是请专家过来指导这个蘑菇中毒患者治疗的，不是来探讨谁是老鼠屎的！”
“我们普通医生确实可能是老鼠屎！”
柳凡刚说完，众人不解，他为什么自嘲自己是老鼠屎，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
柳凡继续，“但你牛副院长又何尝不是院级领导的老鼠屎呢？”
柳凡也不搭理快要暴跳如雷的牛浩，继续说道，“我们还是谈正事儿！既然大家来了，这个病人确实还是比较典型的！”
“柳凡！”牛浩哪里忍得住，直接打断了柳凡，“这里你不是主角，你应该老老实实听！懂了吗？”
他根本看不惯柳凡，老子来了，你居然在这里总结陈词，你不够资格。
“我只是总结一下这个病人！”
柳凡做出一脸无辜。
“哈哈哈！你够格吗？你有资格给这个病人总结？真是天大的笑话！”
柳凡倒也不慌，冷冷道，“牛副院长！这个病人是我的，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资格？”
牛浩望着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冷冷道，“我是主任医生，我之前是急诊科主任，我是医院分管业务的副院长！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
众人都望着柳凡，像看傻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