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程椋熬了一夜画画,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这边就接到了齐河的电话。
“是我,你知道越牙怎么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焦急。
自从越牙三进医院,齐河包括其他人都比较担心越牙日常风险,隐隐约约中,似乎都指向了那个卦说的话。
多灾多难。
程椋稍稍清醒了些:“没有啊,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屋子里画画,没看手机。怎么了吗?”
“越牙的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张灵灵也是同样,她俩昨天去哪儿了啊?”
齐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烦躁不安。
程椋起身,拿毛巾沾水擦一擦脸:“你先别急,我再试试联系她们,实在不行问问她家里人,你不是有她家里人联系方式吗?”
“行,我这就去。”
齐河挂断了电话。
不止是他,快两天没和越牙通信的吴点点也很焦虑。
对她来说,越牙像她的姐姐一样,联系不上她就会胡思乱想,这个时间本来该午睡了,吴点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了半天,她打给了江老爷子:“江爷爷,我有一件事想请问您。”
江老爷子似乎在倒茶,悠闲地说:“什么事啊?”
“就是。”吴点点打磨好措辞,“我这两天联系不上越牙,我想知道,她最近是不是比较忙啊?”
江老爷子抿口茶,没第一时间告诉她,他和徐老交情好,之前就知道越牙出了事。
他斟酌半晌,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这孩子好,毕竟只能徒徒担心罢了。
“江爷爷,怎么了?是……”
江老爷子呵呵笑:“可能是她师父给她派了任务,不能用手机联系,不用担心。”
“噢。”
吴点点松口气:“好的,那打扰您了。”
“没事。”江老爷子想起来重要的事,忙说,“对了,我有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吴点点说:“您说。”
江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我想把你和小忧的户口转到我这里,重新办一张身份证,你看看想不想改名字,我已经问过小忧了,小忧说听你的。”
吴点点愣了:“江爷爷。”
“以后就叫爷爷吧,就是一家人了。”
吴点点喉咙涌上热流,眼眶红了,只闷声说:“嗯。”
“想好新名字了吗?”
吴点点抽抽鼻子,说:“想好了,就叫江点点吧。”
她没那么大的欲望,有个温暖的家,有家人,这些就足够了。
还叫点点是因为她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忘过去,感恩现在。
“爷爷,谢谢您。”
江点点说。
江老爷子哈哈笑:“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以后江羿七那个混小子就是你们的哥哥了,我也算是儿孙满堂了。”
“老爷子,我可听着呢!我怎么又是混小子了?”
那边江羿七趴在沙发上扯着嗓子喊。
江点点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