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都答应过了自己，一定会帮莫南鸢的，结果呢？
他骗了自己，也骗了莫南鸢。
他现在倒是说顾琼羽什么都没有做了，莫南鸢冷哼了一声。
他要是早这么说不也就没这么多的事儿了吗？顾琼羽当然不会做什么。
“可是我做了。”顾北笙伸手要去抓莫南鸢的手。
后者却直接把手背到了身后，厌恶地看着他。
自己讨厌他的触碰，讨厌他身上所有的一切，就包括他现在在自己面前呼吸，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真的做了。”顾北笙难过的看着莫南鸢：“我真的为你努力过了，无论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做了好多，我以为只要我做了，就会有改变。”
“可是最后我发现，原来我也只不过就是被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顾北笙说着竟然直接哭出了声来。
莫南鸢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顾北笙这么哭过，一时间竟愣住了。
心里说不上来的是什么感觉。
总感觉像是一根带着剧毒的尖刺扎进了自己的心里，虽不痛不痒，可却又让他窒息。
“我以为，我只要做的好，我所在意的，我所想要的就全都会存在，可是最后才发现，原来从头到尾那些东西都不属于我，就算曾经我幻想过拥有它……”
“最后我还因为那些东西失去了原本我所拥有的，我真不知道我顾北笙怎么会活成这副样子。”
他到底是怎么了？
莫南鸢瞧见顾北笙这样，心里更是不解。
他不知道顾北笙为什么要哭成这样，就因为他父皇打了他？还是他们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我跟顾琼羽一母同胞，都是一个父亲啊，可是为什么父皇那么喜欢他？就是不喜欢我？”顾北笙吸了一下鼻子。
“小的时候，他只要背出来一句古诗，就会得到所有人的鼓励，可是我呢？我将整篇背下来了，父皇都没有说一句我很棒。”
“他不知道，我要熬多少个夜，用掉多少根蜡烛，才能将这整篇课文背下来。”
“我就只是希望让父皇夸我一句，说我做的很棒，哪怕只是给我一个眼神，一个赞赏的眼神，我都能开心好久。”顾北笙此刻无助的就像是一个被父母丢弃的孩子似的，他哭到身体发抖。
“可为什么到头来，我什么都换不来，莫南鸢你说为什么呀？你说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为什么父皇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么父王就是不把我当成他的儿子一样来对待？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顾北笙说着便无力的蹲下身来，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我到底该怎么做？为什么父皇可以将我当成棋子一样来利用？”
莫南鸢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苦苦哀嚎，向自己发出求救一样的顾北笙，握着铁锹的手紧了紧。
最终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安慰，转过身就走。
无论现在的顾北笙有多可怜，都没有办法抹掉他曾经对南离所造成的伤害。
“莫南鸢。”顾北笙一瞧自己都这样了，莫南鸢竟然还要走，心里一紧，一下就扑了过去，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莫南鸢一瞧他又开始了，气的小脸通红，奋力地挣扎着，想让他放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