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段南夜找不到顾挽意。
一问才知道她去顶层了。
突然间,段南夜搂住了顾挽意的腰,而她也已经习惯了。
“我把这些东西都带来了,想来想去,还是放在顶层。”顾挽意对段南夜说道。
段南夜看着她在看顾容眉一家的照片,“刚开始,柳世信仗着有梁岚的资金支持很狂,自从梁岚倒下后,这一年,柳世信收敛锋芒,蓄势待发,只可惜,效果微乎其乎。”
“你知道,柳娅如现在在哪儿吗?”顾挽意问他。
段南夜顿了一下,眼神对上顾挽意的目光,“前两年,她到M国混那边堵场,惹出了事,可能已经。”
他没有再说下去。
顾挽意也已经明白段南夜的意思了,柳娅如可能已经死了。
她有些感慨,没有说话。
段南夜看着箱子里的各种照片,突然看到岳母胡曼丹年轻时抱着孩子的照片。
他拿起来看着说道,“像,你像母亲多一些。”
顾挽意看着这个自己没见过的相框,好奇地拿过来看,“奇怪,我怎么没见过这个相框。”
照片中,胡曼丹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脖子下面,约锁骨处有一条三到五厘米大的树叶状红色胎记。
“这不是我。”顾挽意指着照片里的小女孩惊讶道。
段南夜拿过相框,感觉后面不太对,背面有点厚实。
拆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张纸,因为封存完好所以并未泛黄严重,还附带一张三寸小照片。
“这不是我妈的笔记。”
即使时隔多年,顾挽意还是能一眼看出是不是母亲的亲笔字。
“曼丹,你总说,我是你的恩人,其实,你才是我和南荷最大的恩人,我总对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谈恩情见外,但今天,我必须要把所有的心里话告诉你,很不幸,我和南荷一样都生病了,似乎比南荷更不幸是,我查出了癌症晚期,被直接宣判了死刑,可我还是不放心,南荷的焦虑抑郁症比之前更严重了,所以,我不打算把生病这件事告诉她,只能把女儿托付给你,我不幸的婚姻已经害了自己,绝不能再害了女儿,我知道,我的精神可能比身体要垮的快,所以提前将这封遗书写下给你,永远不要告诉荷我生病了,她知道我喜欢旅行,丹,这个世界我玩够了,要先走一步了。——明莉留。”
看到这些二十多年前的信,顾挽意整个人都痉挛起来,她不知不觉地竟然热泪盈眶。
顾挽意看着三寸照片上,向明莉抱着她女儿的照片,“我从来不知道这位阿姨的存在。”
而段南夜眼神里泛起了波澜,拳头紧攥着,二十多年前的信,竟揭露出了段家的秘密。
顾挽意这才发觉他的异样,“南夜?南夜你怎么了。”
段南夜紧咬着牙,看着顾挽意手上的信,一遍一遍地看着‘南荷的焦虑抑郁症比之前更严重了’这一行字。”
“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母亲是得了癌症去世的。”段南夜眼里泛着红血丝,紧咬牙说出来。
顾挽意呆滞地看着段南夜,这信上明确说了,南荷没有癌症,那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段南夜闭了下眼睛,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
“她应该去世的比我母亲早。”段南夜推断着说道。
“一直以来,我母亲的股份和遗产都少了一份,没有人知道去哪儿了,在谁的手上,我现在,大概能猜到了。”顾挽意猜测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