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弄的。”莫湛手里的刀寸寸用力，轻描淡写的刮过男人的伤口。
审讯室内尖叫声不止，男人的血一滩滩的往下流，刺鼻的檀木腥味彻底覆盖住冷汗味道。
他哆嗦着肩膀，眼皮到嘴角狠狠抽搐着，嘴角因为疼痛而不受抑制的往下流哈喇子，长长银丝一直往下滴，渗透到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大腿。
莫湛眉头微皱，手腕一转，抽出刀片，半步后退。
刀片上紫色液体已经全然消失，只有上半部分是干净无暇的。
他打量两眼，笑道：“还不说是吗？”
“湛，湛爷。”男人狠狠的吸口气，抬眸看向莫湛，磕磕绊绊的说道：“那人真的和你一伙儿的，他抓我都是为了莫小姐，他真的已经惩罚过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还在挣扎，完全看不出莫湛和他口中的人是两伙的。
闻言，莫湛微微一笑，挑着眉说，“想活，是吗？”
男人疯狂点头，“是，是......”
“行。”莫湛将手里的刀随意都在桌面，掏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示意，“你带我去先前审讯的地方，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男人闻言，眼里的光又重
新回来。
他忍着痛，胡乱擦拭身上的污秽，用力点头，“好，我答应你。你说话可算数？”
最后一句话，他问的小心翼翼，因为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了。
他确实在第一次之后就被放回来，但是人刚回到加洲，父亲都没有见到一面，又重新被抓走了。
黑布蒙住他的眼睛，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他已经来到这里一个星期，接受的酷刑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个千百倍，他真的没有精力再耗下去。
“说话算数。”莫湛看出他的小心思，也尽量满足他。
莫湛出了审讯室，接过助手拿过来的外套披在身上，大步往外走，吩咐，“准备安排，明天出发。”
助手迟疑说，“湛爷，万一他不记得了怎么办？我的意思是说，他有没有可能会中途逃跑。”
他们把人抓过来时，是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那万一上一次的人抓他也是和他们用一样的方法呢。
这说不准，也为了以防万一。
莫湛脚步放慢，微微转头看他，“你觉得我会给他这个可能吗？”
李显宣既然已经知道这是酷刑，就一知道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
“M城，我会一起去。”
莫湛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一句。
……
顾闻在楼下接到了何文的电话。
楼下没人，他也没有过多的细节在意，滑向接听键就问，“什么事。”
“少爷，公司这里有少奶奶寄过来的一个快递，你看要不要先帮忙签收了。”
顾闻蹙眉，“什么快递。”
“好像是一个文件。”何文打量着手上的东西，手摸索了几下，仔细汇报道：“挺轻的，里面好像还有照片。”
他捏出来了。
“少爷你看，要不要将这个信息告诉一下少奶奶呢。”
顾闻闻言往楼上看了一眼，这丫头必然是和监控录像杠上了，她刚刚格外的严肃，他这个时候去打扰她，肯定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