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把窗开大，点燃了烟，长腿迈步走向沙发。
叶瑾行依然不解，“可老谢不是已经做好防范措施了吗？”
就是因此，他才没往那边想的原因。
“他必然是同对方对决了。”
顾闻目光淡淡的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她，瞳仁黝黑：“既然季陌已经把人安排好，你让他尽管去就行。”
“可……”
叶瑾行还想再说些什么，顾闻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那是他工作的电话。
叶瑾行没再多言，离开病房。
“什么事？”顾闻将手机开了免提后，就丢于桌面。
“老大，嫂子刚刚打电话我了，说要找萌姨呢，她还说打不通你的电话。”
电话里头狗子的声音叽里呱啦的传出：“嫂子看样子很担心你，何哥的电话她也打不通，你看看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顾闻愣了神，抬起空手捏着眉心，因为前天还见过她，倒是忘了这件事了。
“你说她找萌姨？”他换重点问。
“是的，好像是因为之前萌姨说过要教她研制蛊术，她现在想了解一下。”
顾闻想起了她现在应该还在谈项目，所以这是心血来潮还是……
“就这样，我亲自跟她说
。”
他没再猜测，转拨苏若情的号码。
彼时的苏若情也在病房内，不过不是她生病了，而是一个让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白色病床上，男人的面具已经被摘下，露出了那张俊俏且熟悉的容颜。
他唇色发白，后脖颈至锁骨生起一片蜘蛛网状的血丝，手臂两侧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如若没有那张脸，苏若情兴许还真的得把人丢出去。
但可惜了……
苏若情咂舌两声，在吩咐人把谢宇铭手指间的毒血逼出来后，走到长廊接听了顾闻的电话。
“狗子刚刚把电话打给我了。”
明明才没到三天没见，这声音却有些久违。
苏若情把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廓，“嗯”了声，“所以你要把萌姨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她是知道谢宇铭中了蛊毒，但是不能告诉顾闻。
在他眼里，她是过来闽京谈合作的，在闽宁的赌场发现了受伤的谢宇铭，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蛊术很危险，我其实……不想你学。”顾闻沉吟了片刻出声。
他语气柔和，像是在跟她打商量。
但苏若情这次真正的目的并非是学蛊，是为了救谢宇铭。
她眼珠子一转，
换战术笑道：“没事的，萌姨对我这么好，怎么舍得我受伤呢？”
“……你如果真的要学，得去萌姨那里待好久。”
“我现在就只是问她一些基础问题，恰好最近刷到了一些内容，勾起了兴趣。”
顾闻态度并非很强势，但任由苏若情怎么找理由他都不能迈出“同意”那一步。
执拗得仿佛苏若情真的会受伤。
但实际萌姨之所以这么多年不收徒是有原因的。
积雪山下的苗族女子从小就已经被传授蛊术经验，由于族人身体的原因，身上的百兽纹身，毒物护法都已经消褪得一干二净，施蛊技术也已经炉火纯青。
但苏若情就不一样了，刚接触她必然会受伤。
要是严重点，还会遭到反噬。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想玩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