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狱中的李家人,人数并不多,在这样一个家族动不动就几百人的时代。算得上人口单薄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除了少数的沾了孽债之气,其他倒是还好。
白幽打量了一番,便将李家主事的人弄醒了,看着发丝和胡须皆白的老者。想来这一次是这么一大家子一起被拖着死,绝望吧。
“李盛明……”
李家的当家人李盛明迷迷糊糊的好似听到有人在喊他醒来,晕晕乎乎的睁开就看到了站在牢门外的黑衣小姑娘。一时间李盛明不知道自己是生还是死了。
看着那人半响还在犯迷糊,白幽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还活着,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李盛明听着这个话,看着小姑娘手中握着的笛子,立即就想起了那一阵让人发晕的笛声。之后他就和人一起晕过去了。
眼中先是惊讶,接着便是疑惑,转瞬之间又是有些惊讶。
“你是漼家的?”话一出口,李盛明觉得甚至觉得自己这个猜测都荒谬得很。只是就是在他的记忆中,他们一家子落了这个地步,唯有一个还好好的,那个人还是漼家保下的。记忆中能够与之对得上的,就是那个出了家门都不曾回来的七郎的孩子。
这孩子的模样也随了那孩子。
白幽对于对方这快速的反应倒是不惊讶,说到底这人也是混迹朝廷的老臣,稍微猜一猜也不是想不到。
“我是李家时幽。”
李盛明听着这个话立时就开始往小姑娘的身后看,可惜这牢狱之中,此刻除了他是醒着的,其余的人都在昏睡不说,再也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
一时间,李盛明惊疑不定。
“你,是一个人独自闯进来的?”虽然荒谬,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用了什么手段进来的,他依旧觉得那不过是蚂蚁撼树。
“是。”白幽点头。
李盛明听着这一声,又急又快的道:“你也太胆大妄为了,你爹呢?趁着没有人发现,赶紧的离开。”
在李盛明看来,这会儿与李家有些许关系的都已经要可能活不下去,这小姑娘这么闯进来,一旦被发现也得不了好。更何况七郎的女儿李时幽,更是很可能因为没有入漼家的族谱而可能被牵连。
她怎么敢的?
将对方这幅着急的样子,白幽胡诌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自保的本事的。我在早年就受教于高人,所以他们奈何不得我。你尽可放心。”
李盛明听着那小姑娘笃定的语气,传闻时幽目盲。记起当初自己所收到的消息,甚至也曾找了许多大夫。可如今看来这姑娘怕是又一番奇遇。
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你是用刚才的笛声进来的?”
“是。能够让他们昏睡半个时辰。所以时间不多。”白幽道,想了想又说起了自己的来意:“我听闻李家得罪了高皇后,满门要被抄斩,好歹有几分血缘牵绊,就想来问问,你们这中间有要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