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倒是有些明白了，不良井底下那样的情况，是个人生活得久了都会变得疯狂的。在那个地方，见不到阳光，长年累月的看不到任何希望，会让人绝望。她觉得眼前的人除了私心，还有更多的是长期的压抑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心里出现了偏差，有人伸出橄榄枝，自然就会紧紧的抓住。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自然，可他不该将不良井当成踏脚石，那里面的人本就活得艰难，还因为这人的私心和疯狂被拉进地狱里，未免也太过可怜。
这约莫也是高秉烛最为忍受不了的事情。
“你可想过他们最后会卸磨杀驴？就像你现在这样，可有人会想过救下你？”春秋道那样的存在无非是一些高高在上的人打着旗号利用这些人作为工具而已，又哪里会会将王登成这样的工具看成个人呢。
工具不能够用了，那么最后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扔弃。
王登成脸上的疯狂之色渐渐消失，只剩下几分颓丧。
“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白幽嗤笑一声。
“这几个词你可用不上，你们这样的存在在那位圣人眼中怕是跟蹦跶的跳蚤差不多。蝼蚁而已，随手轻轻一碾就小命没了。哪里就能够成寇了，你未免也太瞧得上自己了。”
“你不要胡说。”王登成怒喝。
白幽也不着急，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看着王登成缓缓道：“怎么就是胡说呢？你现在这么躲在这里不就是强弩之末了，莫非你还有什么手段不成？要人没人，要本事没本事，要权没权，要钱财没有钱财，什么都没有还想着将那位圣人推翻，我看你做梦会比较快。”
王登成被这一番话怼得脸色难看，看向白幽的眼神更是迸发出浓烈的狠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