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道歉，就是变相认下了这件事。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哥，我真的没有……”
南杳声音冷漠，“我不稀罕。”
顾默然转头数落顾湘，“我妈待你不薄，这些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宠着，舍得为你花钱，你衣柜里那些名牌包包服饰，有几件是自己掏钱买的？
你却为了钱，置她的身体不顾！”
顾默然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从今以后，没事就别来雅苑了。”
母亲心软，很容易被她的眼泪打动。
免得她以为只要哭一哭，就能得到母亲的原谅。
这次的事实在太令他生气。
顾湘抽抽噎噎的，眼泪簌簌地落，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萧韵。
她哽咽地喊了声：“伯母。”
萧韵眉头动了动，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南杳打断了。
“顾孟两家的恩怨由来已久，祖父被孟吏陷害，差点背上杀人的罪名。”
南杳就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出去了。
萧韵心一紧，她从女儿的背影中，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失望和愤慨。
她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顾默然疾言厉色，“杳杳说的没错，祖父可以说是被孟家害死的。
你现在却帮着孟家来欺压杳杳，她的心血差点就被孟珂霸占。
你身为顾家人，吃里扒外！把孟珂给你的钱拿出来还给杳杳！”
顾默然的话在顾家很有分量。
顾湘指望不上萧韵，她抵死否认拿了孟珂的钱，到嘴的鸭子怎么能它飞了？
顾默然手机叮咚了下，他点开，是杳杳发来的一张转账记录。
他把手机往顾湘脸上砸去，“你自己看！”
顾湘被砸中，脸都肿了一块。
手机屏幕上是孟珂给她转账一千两百万的记录。
“你不知悔改，从今以后，你的零花钱断了，不许再跟孟珂联系！”
最尴尬的莫过于极力否认的事被当场揭穿。
顾湘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掉眼泪。
顾默然如魔鬼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给你一天时间，把钱还给杳杳！”
这本来就不是她应得的！
萧韵叹气，“她怎么变成这样？”
“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只不过一直伪装得很好。”
顾湘讨好母亲，真心有几分，他都看在眼里。
那不过是她为自己获取利益的手段罢了。
他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因为母亲太思念杳杳，把感情寄托在顾湘身上，觉得有个人经常来陪她说话也不错。
萧韵忐忑地道：“杳杳刚刚出去了，她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清灵丸一颗价值上百万，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萧韵愧疚，“是我不好。”
孟珂差点占据了杳杳的心血。
顾湘是帮凶。
而她刚才竟然还想为顾湘开脱。
“放心吧，杳杳没那么小气，我去跟她说说。”
顾默然在走廊外看到了妹妹。
“杳杳，妈她不是有意偏袒顾湘，这些年，都是顾湘在陪着她。
她这个人，最是善良不过，容易心软。”
“我没怪她。”
“那就好。”
顾默然松了一口气，他也挺怕妹妹生气的。
“杳杳，你跟鱼神医认识？这位大佬竟然还帮你说话，我妹妹太厉害了。”
南杳：我自己帮自己说话有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