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强拍了下桌子：“老板，你就把我们哥仨当这种人吗？当初你风光的时候，我们也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现在你落了难，我们决不能一走了之！”
石永浩也跟着帮腔：“没错，我们哥仨都合计好了。天天在店里待着确实就是吃干饭的，我们想在附近随便找点活干，挣了钱就拿回来给老板，一定能把咱小古斋做大做强！”
刘鑫一个最爱面子的人，此刻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在边儿上也听明白了，好奇问道：“小古斋不是古师爷罩的吗？老头坑你们了？不给你们生意做？”
刘鑫赶紧抹了把眼泪：“没有没有！老掌柜的很照顾我，但咱这小小的四云县，哪有那么多生意可做？要不是老掌柜自己分了些客人过来，我连这几天都撑不下去了。”
我明白了缘由，说起来也不能算是古师爷的过错，老头自己的威望摆在那儿，根本没经历过刘鑫这种从底层干出名气的艰难过程。
“也就是说，主要还是四云县里买卖古董的人少对吧？要是我能给你一批，是不是能好转一些？”
刘鑫眼前一亮，但马上又黯淡下去：“我是想过试试能不能把生意做到外地去，但我现在没有本钱，就算有好东西，也没钱收。”
听他这话，我确实有了一些动摇，但和刘鑫的交情匪浅，我也不想看他们在这儿给我演什么兄弟情深。
“刘经理，如果我给你一批古董，但不是你钱呢？”我说完之后，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真不要啊，你以后挣了钱，是要还我的。”
刘鑫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我：“小张兄弟，你今天真是来卖东西的？”
我坦然道：“是啊，本来想去对面的，但想了想，我跟你，还是比古师爷亲近点儿不是？”
当然，还有一重原因。是我觉得把从清风手里拿来的古董，再卖回博古斋，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刘鑫开始犹豫：“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你赊账给我，我可不一定还得起。”
“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赔光呗。真到那一步，我就只能回家去给我媳妇儿当小白脸了。”
当初我和赵曼丽的定亲场面，刘鑫也听说了，他自然不会怀疑赵曼丽的家世。
踌躇良久，再加上我被石家哥仨的劝说，刘鑫才终于咬牙拍板了。
“行！我就赌这一把了，要么翻身，要么就找个地方上吊算了！”
我呵呵笑道：“没那么严重。”
刘鑫平复了一下情绪：“小张兄弟，你的东西拿给我看看吧。”
我掸了掸衣服：“没在我身上，都搁车里放着呢。”
把车钥匙丢给石永强后，他赶紧带着两兄弟卸货去了。
过了好半天，他们才把三口箱子抬进来。
“轻点儿，老物件儿都金贵。”刘鑫提醒了一句。
哥仨全都气喘吁吁的，石永康抱怨：“老板，不是我们不小心，是真特马的沉。小张爷，你这箱子里到底装的啥玩意儿？”
我随口调侃道：“石头蛋子！”
他们自然是不信，刘鑫亲自上手打开了箱子，直接把四个人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