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是哪个村子的人?叫什么名字?”那人又问。
“我是余坊村人,我叫余则成。”余则成说。
“我是下牌村人,我叫陶万年。”陶万年说。
正在问着的时候,一个便衣进来报告:“报告何主任,余永泽从大余回来了。”
何主任?莫非这人就是叛徒何长林?俩人都这么想。
“余永泽?余林庚的儿子?他加入了便衣队?”余则成吃了一惊。
余则成万万没想到,他在这里会遇见仇人的儿子。
这个余永泽是余林庚的独生儿子。年龄么,应该和余则成不相上下。余则成在余家的时候,这小子就在南雄镇里上学,听说上的是中学。
因此上,余永泽是认识余则成的。如果余永泽与他见了面,肯定会把他是土匪的事说出来。
说他是土匪还不要紧,他参加红军的事不知这个余永泽知道不知道。如若知道,那他就死定了。
所以不管余永泽知不知道他是红军,他们只要不见面,这一关也许才可以过去。
这个叫何主任的听了报告,立即起身,竟撇开他们顾自出去了。
这时地下室里只有一个便衣,端着枪看守着他们。余则成使了一个眼色,陶万年领会了。
陶万年对那便衣说:“这位老总,我们真是这附近的人。你把我们放了吧,我们今天还要找活干呢!我们没干活,家里人就会挨饿。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那个便衣却嘲笑地说:“你的脑子有问题吧?我放你们,我有这大的权利吗?”
“你是老总,你跟刚才那位老总说说,让他放了我们。行吗?”陶万年央求着说。
“不行!不要说话!否则把你们捆起来。”那便衣凶道。
正当余则成想有所动作的时候,那个何主任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余则成看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永泽。几年不见,他长高了,也长胖了。如果不是事先听到余永泽的名字,余则成是不会一下子认出他来的。
也是哈,那时他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而余永泽只是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家住一宿,第二天又要回学校的。
所以他们之间,相见的时候是非常少的。
余则成这样想着的时候,余永泽跟着那个何主任已经走到跟前了。
“永泽,就是这个人,他说他是你们村的。是吗?”那个被叫何主任的指着余则成问余永泽。
余永泽听罢,遂仔细打量起他来。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对那位何主任说:
“何主任,不错,他是我们村里人,和我还是族下呐!怎么,他犯了什么事?”
余则成听了余永泽的话,心里在想,感情这余永泽并不知自己参加土匪之事呀!既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参加红军的事便更不知道了。
于是他马上变了一副腔调:“哎呀,这不是少爷吗?少爷救我!”
余永泽盯着他说:“余则成,你犯了什么事?被我们的人抓起来了呢?”
“哎呀,少爷,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这不农闲了哈,我们就到镇上来打打工,找点活干。不想,被你们……”余则成哭丧着脸说。
“好了,好了,既然是你们村上人,知根知底,那就让他们走吧!”那位何主任说。
余永泽一挥手,持枪的便衣就叫了一句:“走!”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余则成感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