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薇薇熟练的洗牌：“我不认识他。”
两个男生看了眼吴薇薇又看了正津津有味的在看书的程灏，莞尔一笑没有在说话，开始打牌。
三个人边嗑瓜子边打牌，时间过得很快。火车穿过一个又一个隧道，外面艳阳天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笼罩一层灰暗灰暗的蓝色，车窗外看不到星星，灯火璀璨的城市。只有山峦起伏的轮廓和灯火阑珊的农家。车窗的玻璃上照影吴薇薇那张欢悦脸和笑的前倾后仰的身子，程灏会心一笑。原来她的笑容可以扫除自己心里一切的阴霾。
车厢里来一阵打呼噜的声音，三个人也渐入困意。收起了扑克牌和瓜子壳，吴薇薇缩在座位的角落处头靠着墙壁也进入梦乡。程灏收起书本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低声嘟囔着：“这样也能睡着。”然后对吴薇薇身旁的那个男生说：“同学，我们换个位子吧。”
“嗯”那个男生没多说什么，起身跟程灏换了座位。
“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丁朗却不安静了，微笑问道。
“嗯。”女朋友？程灏不否认，他甚至有点喜欢这个三个字。
“我考上北京的大学，而我女朋友没考上大学，今年打算复读一年。希望明年我们两能在一个城市。真羡慕你们俩。”丁朗的这番话程灏只是笑了笑，轻轻把外套盖在吴薇薇的身上。
丁朗接着又说：“女孩子最难哄了，我女朋友今天上午送我的时候还在火车站哭了好久。我左哄右哄的，又是发誓，又是写保证书才止住她的眼泪。她生气了，你就得哄着，依着她。”
“嗯，谢谢。”程灏说了三个字温柔的把吴薇薇搂在怀里，心里羡慕丁朗，至少丁朗的女朋友愿意为了丁朗复读一年，而吴薇薇呢，自己要求她做习题都和自己结上仇。火车上晚上的空调温度打得有点低，虽然盖上了外套，吴薇薇还是觉得有点凉，当程灏把她搂在怀里时，吴薇薇如找到一个暖炉很顺然的双手抱着程灏的身躯，头枕着他的肩膀沉沉的睡着了。
因为火车上的空间特别狭小，吴薇薇整个晚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在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吴薇薇眯着眼睛惊呼着：“哎呀，我的腿。”程灏忙问她怎么了。
“腿，小腿麻了。”程灏松开吴薇薇，抬起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柔的揉捏着：“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吴薇薇揉了揉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因为没戴眼镜半眯着眼睛看到朦朦胧胧程灏那张脸，紧张而又快速的在小桌子上摸到自己眼镜戴上，惊呼的而又结巴的指着程灏说：“你......你怎么坐到这边了。”
这一惊呼同时也惊醒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你这是兔死狗烹还是过河拆桥？”程灏看到吴薇薇这幅吃惊和恼怒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懊恼，要不是担心她感冒才不会要求换位置呢。
丁朗看着他们俩的氛围有点紧张，扯了身边那个安静的男生。
“是我要求和他换位置，因为我不习惯和女孩子坐在一起。”那个男生低声的说。
程灏递了一个友好的眼神给对面两个男生，松开搭在吴薇薇腿上的手冷声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
吴薇薇害羞的放下双腿，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程灏低着头强忍住自己的微笑，默不住声的把衣服叠好放在背包里，然后起身外车间的衔接处走。
这个冷漠的行为的让吴薇薇觉得他生气了，忙问道：“你去哪里？”
“尿尿。”一向斯文尔雅的程灏嘴里吐出两个与他外表和气质不搭的字眼，让吴薇薇坐在位置上笑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