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压下心里的震惊，回头看了眼依旧低头织毛衣的售货员，再看看楼梯上的姚素秋，不知怎么的，他就觉得楼下的姑娘光彩照人，耀眼夺目。
很多年以后，他仍旧无法忘记这一幕，也不止一次的感叹，人生如梦，全靠蒙……全靠运气。
他就是明晃晃的梨子。
看着陈松眸中的佩服之色，姚素秋耸了下肩膀。
“其实也不是境界有多高，而是不想因为一些没意义的争论浪费时间而已。”有那吵架喷口水的空闲，她去创收不香么？
听着姚素秋淡漠的语气，陈松确信她真的没有生气，想起他曾经接的活，单是帮人出气就占了绝大多数。
不比不知道，细想才能突出人品。
不过他倒是好奇了，什么事儿才能让秋姐计较？
要能力有能力，要人品有人品，也不知她要是跟人计较起来，那人会是什么下场？
也不对，不是有个赵解放被她卸了吗？
到一楼后，姚素秋又买了四杆托盘称，一个磅秤，留了地址，让人送货上门，好在这个时期的人买菜都自带篮子兜子，不用她准备装菜的塑料袋了。
“明天中午开始营业卖菜，在我找到三轮车票之前，你先辛苦一下，先用架子车送货。”
姚素秋交了钱，跟陈松一起走出百货大楼。
既然摊位已经租好了，自然要尽快开业了。
“好的秋姐，明日一早我就带着兄弟们运菜过去……”
没等陈松把话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真的是表姐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说话间，李念香一手扶着腰，一手拎着个皮包，满脸惊讶的从大街对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