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还来干什么！”
“艾姐，你怎么了？”
……
刺眼的亮光突然照进房间，耳边传来了吵闹声，沉重的身体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吵……”
玉琉下意识地拍了一下床，下一秒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差点再次晕过去。
“嘶——”
玉琉费力地睁开眼，白色映入眼帘。
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
她怎么到医院来了？
玉琉想要抬手，但微微一动，疼痛感就直冲大脑，简直要了老命了！
动了动眼珠子，玉琉这才看清眼前的人。
帝爵，玉清，艾采，谢小雨，双方对峙，不知在吵些什么。
“帝爵……”
玉琉的声音让几人停止了争吵。
“怎么样？”
帝爵递给玉琉一杯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里毫不掩饰的宠溺让玉琉有些脸红，她撇开头，抿了一口水，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一点。
“我怎么了？”
“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帝爵起身，瞥了一眼艾采，退到玉清身边，这件事必须由艾采亲自同玉琉说，他们说了没有意义，反而会多赠麻烦。
艾采似乎也明白帝爵的用意，坐在了病床旁，但真要她开口的时候，她又犹豫起来。
她能怎么办？
难不成说让玉琉把身体让给小妮子？
不，不对！
这本来就是小妮子的身体！
艾采突然明悟，说话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为什么是你？小妮子呢？”
玉琉并没有被艾采的话伤到，这段时间的事她知道，也知道艾采的态度，换位思考，她大约能够理解艾采。
谁能接受亲近之人换个芯子？
就算她们已经坦诚，但那个丫头的出现，无疑是给了艾采希望，能够活着，谁愿意去死？
所以，艾采这样的态度，是在玉琉的意料之中的。
“她死了。”
这次，是真的死了。
玉琉垂头，神色冷漠地看着被子，刘海在额头落下一层阴影，莫名的悲伤笼罩房间。
“不可能！”
小妮子明明还活着！
艾采根本不相信玉琉的话，之前她也是这样说的。
见此，玉琉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后悔保留那个丫头的意识了。
本来是想了结艾采的执念，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让那丫头成了艾采的心魔了。
现在该怎么办？
面对艾采愤恨的眼神，玉琉有些不知所措，只得眼神求助帝爵。
愣着干嘛？帮忙呀！
感受到玉琉的目光，帝爵淡淡一笑，看向艾采。
“艾经纪，你是聪明人，往深一想就能知道缘由，这件事也不能怪阿琉，老天不让那丫头活，你也不能学电视剧与天抗衡吧！”
他们现在的情况几乎脱离了现代社会的基本常识，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存在即合理。
生存环境决定价值观，艾采和他们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拥有同情心的人是善良，没有同情心就是恶毒？这未免太过片段了。
艾采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不甘心，为小妮子不甘心，能够活着，谁愿意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