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觉得, 一是者在为难她。
她都这么努力，为什么后竟然是荆沉玉被刷下，她被带上去？
忍不住掐一下得意忘形夜月眠, 昭昭气道：“你那么高兴做什么，好像你没被一起带走一样！”
夜月眠根本不在意她掐那点小疼, 依然笑得风情万种：“没什么啊，带去就带去咯，本座也挺想看看那妖物想做什么, 主要是你故意拖本座下水, 自己也没逃掉, 现世报得这么快, 实在是太有趣。”
昭昭闻言也不气, 掐过他手指用盖头擦擦，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让夜月眠又皱起眉。
“我现世报得快, 你也不会太慢，你做那些事比我过多, 我这是你为民除害, 至你, 且看你几时完。”
她也懒得再费力气，偶上强迫她走，她再怎么拒绝也不行, 那就顺其自然吧。
反正和她一起去不是荆沉玉那个蓝颜祸水, 待会努力一点, 让那妖怪拿夜月眠开刀就行。
魔尊大也是有些自尊在身上，必不会让那秘境妖原书虐江善音那样轻易。
主意，昭昭很凛然地主动往前走, 但没走几步那油彩男子就停下。
因为荆沉玉开口。
“站住。”
他本该跟偶去其他地方候着，等城主明日临幸，这也是个想办法逃脱好机会。
可他没动。
他看着昭昭和夜月眠一起被带走，窈窕姝丽背影在黑月下渐渐模糊，像虚无泡影。不由就想起那天夜里，她在他面前一点点灰飞烟灭。
是阻拦就脱口而出，总是理智，既然开口，也就不会后悔。
他拂开挡路偶，凝着那油彩男子道：“留下他，本君随你们同去。”
夜月眠：“？”剑发什么疯？有这种好事？
油彩男子也意外道：“你？这么主动？没想到啊，以为驯服你要费些功夫呢，你不是很硬骨头吗？”
昭昭更是吃一惊，她猛地转身，因为盖头碍事看不见荆沉玉是什么表情，但他声音特别从容镇。
“你既说‘主动’二字，不算本君妥协，何谈硬不硬骨头。”
他自己要去，又不是别『逼』他去，确不算妥协。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之前透过偶眼睛看到他那样反抗，现在却主动，一有问题。
“好。”油彩男子诡异笑道，“不管你想搞什么鬼，在城主面前都是徒劳罢，比你再厉害我也不是没见过，我劝你是省省心思，好好服侍城主，争取少遭些罪才是正经事。”
比他更厉害？原书里倒是没提到过，是以前被秘境妖诱『惑』吗？
不啊，它成精也不过一百多，这一百多里比荆沉玉厉害一只手都数得过。
“磨蹭什么，赶紧走。”
腰被从后推一下，昭昭回神，不高兴地皱皱眉，很抗拒和荆沉玉一起，抱着后希望问：“真不可以两个男先去吗？”
油彩男子看看天『色』不耐烦道：“不要浪费时间，让城主久等有你好看，赶紧走！”
昭昭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努力，可到头一点用都没有。
荆沉玉三言两语，就让改变主意。
“我是上辈子欠你什么，这辈子要这样被你折磨？”昭昭一边被偶赶着走，一边无能狂怒，“你为什么非要跟？让我和夜月眠去不行吗？你干什么！你这不是添『乱』吗！”
荆沉玉脚步顿一下，很快恢复初，他广袖下手握着拳，冷淡道：“他同你去和本君同你去有何不一样。”
“不一样！非常不一样！极其不一样！”
夜月眠和她去，她可以争取到不被折磨机会，但跟他去就不一样！
看看原书里凄惨江善音，她生平怕就是蛇，简直恨不得现在原地去世！
“你不现在就把我灭吧，我不去，我真不想去。”
昭昭开始慌，由内而外恐惧感染同行荆沉玉。
“那么怕？”
“都怪你！”
昭昭想到那个蛇洞就浑身发抖，虽然不会被咬，可被蛇爬满全身紧紧缠绕着……
天呢，佛祖齐天大圣观音菩萨，耶稣基督玛利亚，谁都好，救命啊！
“我不去。”昭昭直接蹲地上，捂着耳朵，“谁都不好使，我今天就是不去，有能耐现在就把我杀！”
她是真怕极，荆沉玉是她宿主，想感受不到都难。
油彩男子闻讯赶，拧眉说道：“怎么回事，又是你？想不想活你？”
“不想活。”昭昭站起使劲扯盖头，但扯不掉，“你杀我，就现在，，朝这儿。”
她把脖子横过去给砍，没一会儿就被荆沉玉拉走。
他按着她肩膀，在她稍稍冷静下后她拉到身后，与那男子淡淡道：“无事，继续走。”
“不走。”昭昭推他，“我不去，你躲开，别挡着我，让他杀我吧！”
“昭昭。”
荆沉玉忽然唤她名字，倒让昭昭愣一瞬。
他转身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杀你只能是我。”
昭昭飞快地眨眨眼。
“你只能死在般若剑下。”
他说得那样自然，显然真是心中所想，昭昭嘴唇动动，苦笑道：“是啊，死嘛，总归是一条死路，要我死在你剑下也可以啊，现在拔剑杀我吧，反正我今跟个凡一样，般若剑没灵力一样可以杀我。”
“你为何这么怕。”
荆沉玉很不理解。
“你连本君都不怕，为何怕那妖物。”
昭昭冷冷道：“我本也没那么怕，谁让你非要跟着？”
“难道同魔尊一起，你信他会护着你，保你无事？”荆沉玉语气比她更冷，“他似乎和你立血契，契约内容让你觉得他比本君更可靠。”
昭昭不说话，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这样理解。
“我说，你只能死在我剑下，就不会让别有任何机会伤害你。”
他这次以“我”自称，声音压得很低，也很冷，但就是让昭昭莫名平静一些。
“不会让别有任何机会伤害我？当真吗？”昭昭扯住他衣袖追问。
荆沉玉看着他，淡淡地问：“要和本君也立契么。”
昭昭立刻道：“那当然好。”
她朝她伸出手，是要他立契，荆沉玉看着她小小软软手，她手很好看，指甲整齐，清润透亮，实在不像是魔手。
他平静地说：“这里限制灵力，没有修为，无法立下仙盟誓。”
昭昭轻嗤一声，正要说他果然是骗，就发觉手里被放东西。
她一握，是剑柄。
剑……这里只有一把剑，般若剑。
她震惊地睁大眼，剑修剑比命更重，日夜不离身，荆沉玉他把本命剑给她？
“此，你该信。”
……
是。
这样不信，那也没什么好说。
这秘境妖根本不在乎一个没有任何修为凡佩剑，没有灵力剑，哪怕是般若这种仙剑也伤不到它毫，所以她带着般若剑，油彩男子压根不管。
只是苦般若，果它这会有感知肯会气死，它做梦都不会不到有一天会被昭昭带在身上。
“那个。”
突然有开口，断两思绪。
“有完没完？”油彩男子表情复杂道，“看你们聊得太投入，都没舍得扰，不过不好意思，你们马上就要迟，再不去也就不用去。”
他幽幽道：“错过吉时就直接去死吧，也不用再给彼此做什么不可能践行承诺。”
在他看，荆沉玉不管说什么那都是白搭。
他们都是城主囊中之物，是奴隶，想怎么玩就玩，想怎么折磨就这么折磨，自身都难保，护着别？不许别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