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蹬掉鞋子进到被窝里，然后一点点朝厉仲言身边移动，直到贴上他。
已经习惯了苏曼瑶主动的贴近，这样的感觉让他很安心。
他并不避讳苏曼瑶朝他手中的文件投来的探究的目光，反倒伸手将她圈在怀中。
苏曼瑶伏在他胸膛上，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他身体滚烫炽热的温度，那温度似乎足够驱散她经历过的所有的严寒，她忍不住贴得更紧，更紧。
苏曼瑶看到那份文件的标题，是圣诞新品上市三天的利润分析表。
她也不太能看得懂这种专业的数据分析，密密麻麻的数字会看得她直犯困。
她在厉仲言怀里打了个哈欠，问他，“厉仲言，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平安夜”。男人随口回答，随便到简直就是搪塞！
“平安夜应该干嘛？”她继续循循善诱。
“该干嘛干嘛。”厉仲言继续不走心。
苏曼瑶一把抢过他的手里的文件，合起放到一边，摇了摇他，“厉仲言…”
“说。”
说什么说啊！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小气鬼！大过节的，连个礼物都没见着！唯一的生日礼物还被逼捐了。
为什么她的人生如此艰难！
“你明明知道的！”她咬着唇，气鼓鼓的道。
她不信厉仲言会不懂她什么意思，他分明是故意装傻的！
“礼物？”他淡淡问。
“嗯！”她点头如捣药。
厉仲言抬手看了看腕表，懒懒散散的说，“今天大雪，店里都关门了，大雪封路，买了也送不来，省省吧，就当捐了。”
苏曼瑶：“……”
他怎么又把这个捐了的梗记住了！
“不行！”
厉仲言像个安抚小猫小狗的主人，抚着她的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