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你签字啊！”李碧云维护道，“煜晨这么优秀，万一十几二十年后，你家将军退下来，你女儿又……算了。以后的事，谁说的定呢。你到时候想反悔，要认回儿子，我可不答应。你想我帮你隐瞒，可以。立字据，说你自愿把儿子过继给你弟弟，将来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回去！”
“你……”顾文瑾气急。
但也无可奈何。
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她咬了咬牙，狠心道：“签字就签字。儿子我不认，你们顾家想留，就留下吧。左右，他从小就跟着你们长大，也亲如儿子。”
外婆这才从难过中缓过来，她有些担心的呢喃道：“煜晨，这……”
顾煜晨看向外婆，轻柔道：“外婆，如果这是姑姑的选择，就随她心吧。”
心已经寒了。
外婆嗫嚅了下，最后还是失落的叹气。
她也明白，女儿的立场。可女儿直接作出的抉择，不免令她倍感心寒。
能找回女儿，她已经无所求了。
可是委屈煜晨，她又觉得很难过。
顾煜晨料到外婆会难过，双手握着外婆的手，安抚道：“外婆，你别难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于姑姑做的选择，我不会怪她的。”
说不怪，其实是假的。
但也很庆幸，这样避免他回到楚家。
毕竟母亲若是愿意接受他，他和佩矜还是会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世。可母亲这样排斥他，那就不能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