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微微颔，眸光往右下角瞥了一瞬，然后才再度回望着司夜，“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突然间，前一秒还笔直的站在她面前的司夜猛地俯下身，双手压在她的身侧，深深嵌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猩红之中倒映出仰着脖子，往后倾斜的自己。
“你撒谎。”司夜笃定的说，“你的眼神向右下角移动，那段时间你正在思考到底是回答有还是没有。换句话说，你极有可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被这双红色的眼睛盯着，就像是上了审判庭一样令人无地遁形。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有被震惊到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染血的回忆》那不是她最爱看的小说么？
这本书是她小时候，父亲赠送给她的成人礼。
在她出事之前一直存放在她的私人书库里倒数第二行第三列的第三本。
回望司夜的双眼有些干涩难受，言诺紧张到只能小幅度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尝试打圆场，“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我这人平时不爱看小说，大多都是政治通史啦，茶艺插花啦，塑胶制作啦……”
司夜：“第三百二十四页！”
列举例子的时候被人打断，言诺：“呃……”
“吸血鬼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容貌以达到迷惑敌人或狩猎的目的。”
司夜的目光从她的脸庞上一寸一寸的扫过，像是现了什么一般，他笑出了声，“小说里这么写，不知道你认不认同这名作家的观点？”
她不认同，那不就是觉得父亲是个傻帽么！
所以她义无反顾的点头，同时也没忘记要提醒一句，“司先生，你似乎忘了今天约我出来的目的？”
“怎么会，我说过问完这个问题就就告诉你。”司夜心情愉悦的侧过身，薄唇贴近她的耳朵，森白的牙齿在床头灯下泛起幽光，“你不就是好奇这双眼睛的秘密吗？其实，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