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喜宝，坐下！”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工程师看着潘喜宝的行为，终于忍不住怒喝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就是看不惯秦总的这种行为！”潘喜宝依旧站着。
“不就是红眼病吗？怎么，看到人家研究的武器比我们的强就不服气了？如果有这种劲头，那就研发出来更加先进的武器，在技术上胜过他们！如果技术上没秦总厉害，就会在背后打小报告，那算什么本事？咱们52所堂堂正正！怎么能做背后打小报告这种事？”
“我…”潘喜宝脸红了，还想要争辩。
“坐下吧！”张全终于开口了：“王工说得对，秦总能把技术图纸卖给美国人，那是秦总的本事，我们没必要眼红，我们要是真的不服气，那就把我们自己的先进武器搞出来，胜过他们960厂，现在，960厂在军工领域里已经是个神话，咱们要是打破了他们的神话，那咱们52所也会因此出名的，那才是真正的好名声。”
潘喜宝脸红脖子粗地坐下了，依旧在那里唠叨：“怎么可能，我们要是靠常规的方式，根本就不可能赢得了960厂，他们已经用上了液相烧结技术，我们现在也只有碳化钨技术，落后他们一代。王工厉害，倒是给咱们说说怎么在技术上战胜他们啊。”
虽然他声音不高，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张全的目光望向王山：“王工，您有什么好的思路吗？”
“小潘说得对。”王山说道：“如果用常规方式，那我们肯定是比不过960厂的，他们的技术实力太强了，所以，我们只能走其他的技术路线。”
张全顿时就是心念一动：“贫铀弹？”
“没错，就是贫铀弹，在二战后期，美国就在琢磨着怎么用贫铀做武器了，到了七十年代末期，他们已经开发了一系列贫铀弹，有A-10攻击机上的pGU-14\/b穿甲燃烧弹，也有105毫米坦克炮上用的m774贫铀穿甲弹。”
王山虽然年龄大，但是他的眼光依旧是很开阔的，他推了推自己的黑塑料框眼镜，继续说道：“尤其是m774穿甲弹，就有2公里击穿185毫米厚的60度倾斜装甲能力，换算过来就是370毫米的穿深，比960厂的钨合金穿甲弹性能提升了一大截，几乎赶得上现在外贸的125毫米坦克炮的穿甲深度！”
众人的心突然就变得火热起来，他们都望向了王山。此时，王山还在说他最后的结论：“我们金属材料研究所本来就有研究贫铀的技术基础，现在改变方向，全力研制这种穿甲弹的话，可以让我们的125毫米坦克炮实现超过五百毫米的穿深，甚至是六百毫米，这样就能赢过960厂！”
众人都兴奋起来。
“没错，咱们也有大量的铀238废料，咱们完全可以使用这种材料来提升穿甲能力！”
“打败960厂，让他们知道，在穿甲弹的研发中，咱们才是最厉害的。”
大家伙又兴奋起来，只有潘喜宝依旧在那里握着拳头红着脸，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潘，你有什么想法吗？”张全问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来所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头脑也倒是灵活，总能想出一些歪点子来，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张全总觉得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