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吓的全身颤抖如筛糠一样，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赵明朗收回手，“没劲。”
在场的这几人哪个不是人精？一看这二人的状态还有刚才张易的那番话，大致也都猜了出来。
宋长麟：“将他们逐出上京，若无召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啧。
沈怀玉听完后“啧”了一声，身子斜靠在一旁的凭几上，和系统讨论着：
“这大皇子当真善人啊，没有任何惩罚。他这个决策，到显得六公主不近人情了。”
逐出京算什么惩罚？
看着严重，实则无关痛痒。
那几个人本就碌碌无为，只知吃喝玩乐。如今逐出上京，不过是换个地方吃喝玩乐。
上京遍地世家，他们还能收敛几分。以他们这样的性格，说不定出去会更加放肆，祸害他人。
而且，宋婵当着张家主家的面，掌嘴张家旁支。让人怎么能不记恨？
沈怀玉藏在袖子下的手，下意识蜷缩成拳。
她好像，连累了宋婵，赵明月也无意中成了他手中的刀。
系统：“宿主，你的任务只是宋长凌，他人与你无关。”停歇片刻后，又忍不住提醒道：“但你可以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
事情已然落幕，众人散去，各自落座。
宋婵直奔沈怀玉和赵明月而来，坐到这二人身边，温柔的抿唇一笑：“二位姐姐，好久不见。”
“沈姐姐昨晚没有休息好吗？”宋婵轻声问道。
走近了才看见沈怀玉眼睛底下，被粉脂遮住的黑青，像是被人揍了一样。
“昨晚看话本子忘了时间，”沈怀玉以袖掩唇，打了个哈欠，“听赵姐姐说你也爱看话本子，是不是也向往故事里的世界？”
赵明月觉得话本子浪费时间，不明白里面的乐趣，那我就偏要让她看看话本子的乐趣到底在哪！
宋婵点头，“是啊。”
书里的世界，有勇有谋，善恶有报，她确实很喜欢。
赵明月问：“既然向往，为何自己不努力去实现？”
沈怀玉：“办不到啊。”
在一夫一妻的现代，都不可能实现，更别提在这妾室合法的古代。最可气的是，男子没有妾室，则是正妻善妒。女子若是与男子单独相处，会坏了名声，被拉去浸猪笼。
我可去你妈的！
宋婵也跟着乖巧地点头：“确实。”
善恶不分，黑白不明才是常态，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也不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赵明月表情古怪：“你们两个真的想要这样的夫婿？”
这简单啊，以后你们夫君敢纳妾，我就去替你们收拾他。这上京内的男子，我大多都能打得过。
沈怀玉继续点头：“对！”
宋婵却茫然问道：“什么夫婿？”
“话本子里的那种夫婿啊。”
见宋婵还有有些迷茫，沈怀玉解释道：“就是那种只此一人的爱情故事呀。”
“我不看那种，”宋婵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我看的是寒窗苦读，高中状元一路位极人臣的故事。”
“哦，还有亡国公主复国成功，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的故事。”宋婵悠悠道，末了，还加重，“我不看那种你爱我，我爱你的故事。”
小了，格局小了。
沈怀玉：是我格局小了。
沈怀玉和赵明月默默竖起大拇指，动作一模一样，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您才是吾辈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