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看一下，之前你在休养就没给你看。”战百戈递给舒河一份薄薄的文件，舒河觉得这个文件应该没几个人看过，或者说知道这个文件存在的都不多，舒河拿起文件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而战百戈用自己已经苍老了的声音缓缓的说：“这是上次任务的时候子卿直接上交给我的，还没给其他人看过，你先看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这是……，”文件的内容不多舒河很快就可以看完的，抬起头看着战百戈疑惑的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战百戈看着舒河就像是一位循循善诱的长辈一样语气平缓的说：“什么都可以，这方面的内容你应该会更有想法一些。”
舒河把文件放回桌子上摇摇头眼神里明显带着茫然的说：“人造人，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研究的方向。”
就好像毫不意外一样，战百戈用手按住合起来了的文件若有所思又好像意有所指的说：“确实，你这孩子还是少了一些想象力。”
舒河感觉自己的生命体征都在缓慢的走向暂停，撑起几分力气低着头说：“是，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
“这个事情我就交给你一个人来负责了，不要经手给他人，严格保密。”
“是。”
看着舒河的样子战百戈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到底还是年轻，撑不起来一点儿大场面，之前的那点儿事情现在还没恢复好。
“人造人，既然是人造的，那就是人之外又应该由人类掌控的东西。”战百戈把另一个稍微厚了一点儿文件又推给了舒河说：“挑几个你信得过也好用的，好好研究这个，我相信你可以给我一个好的答卷，年轻人好好干，你的未来还长着呢，当然了如果不想做的话就算了，年轻人想法多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做长辈的，尊重自己的小辈，你也算是我半个孙子了。”
“是，我回去想想，感谢看重。”
“用不着这么紧张。”
“是。”
“也没别的事了，最近怎么样？和小阳的感情还好啊？”
“一直都很好，谢谢战爷爷关心。”
“嗯，有时间就来我家坐坐吧，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子。”
“知道了，战爷爷。”
“是有段时间没去看您了，万钧现在怎么样了？之前听说他又做了一次手术。”
“万钧啊，可惜了，手术没救回来。”
“是吗，确实挺可惜。”
“它的荣誉不会被磨灭的，它是条优秀的军犬，它做到了它该做的事情，执行任务期间它从来不出错，不用为它太过悲伤。”
“嗯。”
“战爷爷，我回去还得批文件，先走了。”
“去吧，年轻人活力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上舒河就看完了文件里面的所有，虽然厚了一点儿但其实也没几页看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和他平时要看的那些比可薄多了，里面的内容和舒河想的差不多，但信息量比舒河预想的要少一些，情况还稍微的好一点儿，这样操作的空间还更大一些，经手过的人数不多也是让舒河稍微松口气的一个点，这样需要面对的压力也就可以少一些了。
舒河看完文件之后就无力的躺在车上睡觉，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一点儿都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各式各样的想法挥之不去。
这个他是不可能真的去研究的，他能直接自己一个人搓出来目前的最新版，他手里的文件比这个先进也完整多了，找两个人应付一下交差倒是也不是不行，就当是培养人才了，虽然舒河不想把实验牵扯上这些个弯弯绕绕但这下恐怕是不能不去这么做了，之前做的准备现在还得更进一步才行了，不然可能就跟不上现在的情况了，现在最值得庆幸的就是舒河至少做了准备。
舒河实在是烦躁的不行就像是洗脸一样上下来回摸了摸自己的脸，稍微的让自己冷静一下，至少现在情况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杨逸明一边开车一边说：“战叔今天看着还好吧？”
“啊？”舒河因为在神游所以第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哦，看着还好，但估计不能再继续撑着了，按照战叔的情况得静养了。”
听到舒河这么说杨逸明还是相信专业人士的，震惊而又惋惜的说：“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舒河靠着椅子叹了口气说：“嗯，年龄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战叔的年纪已经不支持他继续高强度的工作了。”
“现在就算是静养也改变不了多少东西了，现在的情况最多只是延迟，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以后都不用继续操心这些了。”
战百戈现在的年纪舒河是知道的，检测报告他也看过一点儿，而且身体状况这个东西有时候只是看一眼都能看得出来，战百戈现在精神气已经不太行了，虽然看着还算健康，但到底年纪上去了还是经不起一点儿的风险的，常年的劳损和衰老让他哪怕是小小的感冒或者是一次摔倒都可能直接让他永远不再起来，年龄带来的力量是最为公正又最为直接的，不会对谁网开一面。
现在这个事情已经捅到了战百戈这里了，其他人知道多少舒河不敢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密不透风的枪，舒河可不相信那些人真的就都是铁通，而那些人也不可能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真的能一滴不漏的全部都盖住，估计过段时间就要开始被拉到台面上了，到时候开几个会吵上几次架什么的，会发生这些事情那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疼。
这个时候舒河的终端突然响了几下，但不是提示音也不是震动，只是亮了几下屏幕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歌文：小河小河
歌文：在不在在不在
河：嗯？
河：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