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将下巴仰起，刚好搁在她的头顶。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姜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以头骨作为传播介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带着一些钝感。
想到上次磕到姜森下巴的事情，程登登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两人靠得太近，程登登得微微仰起头才能看清姜森的五官与表情。
此刻，他带着微微的笑意，弯弯的眉眼有些蛊惑人心。
程登登视线闪躲，转移到他的下巴，这样刚刚好，脖子不累，心也不会乱跳。
“你家比我家高，突然换个视角看咱们小区，觉得有些新鲜。”如此，算是回答了姜森的提问。
察觉到程登登的躲闪，姜森低下头，用鼻尖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脸，鼻息在她的脸上肆意横行，程登登觉得脸有些痒。
“是这样啊。”姜森开口说话，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程登登赶紧退开一步。姜森望着突然空了的手臂，有一瞬间的失落。
“你家有新牙刷吗？”程登登牵起他的手，用一种安抚小动物的语气说，“我还没刷牙洗脸。”
姜森领着她走到卫生间，全新的牙刷已经被妥帖安放在大理石台面上。
程登登剥掉包装，将牙刷取出，冲洗一番，然后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姜森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此时，镜子里程登登正鼓着腮帮子来回刷着牙，白色的泡沫溢出她的嘴角。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披散着的卷曲头发有几根沾在了嘴边，被她满不在乎地拨开。
刷好牙，她冲洗干净牙刷，用手掌捧着水开始漱口。
然后是洗脸。手掌捧着水，拍向自己有些肉乎乎的脸。
顺手从纸巾盒里取出几张，擦拭掉脸上的水。一张干净清透的脸再次出现在镜子里，比刚才更多了些光彩。有些被水浸湿的头发，此刻趴在她的额头、鬓角，偷偷看着他。
雪肌乌发。姜森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词。
他不再透过镜子看她，而是向前一步，贴着她的身后站着，低头看着她刚被水冲洗过的脸，小小的绒毛与细细的血管清晰可见。
皮肤真好啊，我的登登。
心里这样想着，姜森的嘴已经印了上去，久久停留，不肯离去。
程登登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胸膛，讪讪开口道：“吹风机有没有？我衣服湿了。”
原来，程登登洗脸的动作幅度太大，水花四溅，台面已是一片水渍，而她伸着胳膊去接水时，上衣的腹部蹭到台面上的水渍，也遭了殃。
姜森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插头。
“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可以的。”程登登接过吹风机，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衣服下摆伸进去，用手隔在衣服与腹部之间，避免被烫到。
姜森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晦暗不明。这狭窄的空间容易引人遐想，姜森退出了卫生间。“我去书房。”他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呜呜声停下。程登登放好吹风机。回到卧室拿好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自动关机了。
两套房子的户型一样，找到书房并不难。从半天着的门进去时，姜森正坐在书桌前看自己的手机。
程登登摇摇手中的手机，对姜森道：“我手机没电了，借下充电器。”
“给我吧。”姜森放下自己的手机，伸出手。
程登登走近一些，将手机放在姜森手上。姜森在接过手机的同时，将程登登拉进自己怀中坐下。
“咚。”手机连上电源后发出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程登登闻着姜森衣服上的淡淡香味，开口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