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着的叶霓棠,颔首谢过后,坐了下去。
等案宗的时候,陆知磊又问了一些细节,门外的百姓听的直赞叹。
说陆大人是个好官。
很快,案宗找来,陆知磊查后,很生气的说:“这一看就是薛山冤枉自己的嫂子,来人,给我把薛山一家绑来!”
“是,大人。”
四个捕快大步跑出府衙,陆知磊问起叶霓棠刚刚那话的意思。
叶霓棠自然看出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浅笑说:“看在大人如此诚心帮这对可怜母子的份上,那我就送给你陆家一句话:为他人做嫁衣而不自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终成笑柄。”
陆知磊拧起眉,不管他作为萧弑的人,还是陆家人,都没有听懂这话外之意。
叶姑娘到底想告诉陆家什么?
为何要告诉陆家?
主子怎么没有和他们说过?
他拱起手,“陆某实在不明道姑何意?能否去后堂解惑一二?”
“不可多说,不可多说也。”
叶霓棠挺直脊背,闭眸不再多言。
过了小半个时辰,捕快把薛山及他的爹娘妻儿全带来了。
他们身着华丽衣衫厚袄,和金氏母子的破衣服形成鲜明对比。
来到公堂,他们看向金氏母子俩,极为不屑的撇撇嘴。
薛山走上前,对着陆知磊弓腰行礼,“拜见陆大人,不知大人传唤草民所为何事?”
陆知磊见他上公堂无一点惧色,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一声,“放肆,见到本官不跪,来人,拉下去打十板,再带来问话!”
“是!”捕快上前,拉着薛山就往门口走。
“大人饶命啊,求求大人别打啊。”
薛家众人这才慌乱起来,赶忙跪地求饶。
被捕快架住的薛山,极力扭头看向陆知磊,“大人,陆大人,我乃季尚书府上的常客,我经常给你姑母季夫人送海鱼啊!”
“嘶!难怪哦,原来和季府有关系啊。”
“哎呦,有季夫人在,金婆子这官司输定喽。”
众人的窃窃私语,听进薛山耳朵里,他惊恐的脸上瞬间安稳,唇角高高扬起,想告他没门。
“大胆刁民,胆敢攀咬尚书夫人,给我打三十大板!”
陆知磊面色冷寒,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京城商户说跟陆银雪有关系的事了。
不过,他知道收人贿赂的陆银雪已死,现在的陆银雪是叶姑娘的朋友白娇娘。
他能坐上这个位子,也是白娇娘向陆家和季允谦提的。
这事暂时只能压着,等把陆家作恶的证据收齐了,让主子去处理。
有了他的话,捕快们打的很使劲,薛山疼的哇哇大叫,他的爹娘和妻儿,齐齐跪地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