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公事公办的寒暄了几句。
随后，纪今歌继续试探，“如果不是这颗妖珠，我应该是个普通的人类警察。”
凤泾垂眸不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纪今歌：“其实关于妖珠的事，我了解的并不多，听闻第一代妖王就是凤凰，而凤叔叔是凤凰一族的后人，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吧？”
提起第一代妖王，凤泾唇角不由得敛紧。
纪今歌又叹了口气，假模假样道：“我是看我和凤队的熟悉，才想问问凤叔叔的。”
别说，这话还真有几分绿茶味儿。
凤泾抬眸，眸中意味深重，“凤凰确实是第一代妖王不假，但妖珠的来历我也知道的不多，听说是六界大乱时，万妖妖力所凝集成的珠子。”
纪今歌听后，小小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我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做妖王了。”
她天真地笑了笑，“比起红灵，我更相信凤叔叔。”
“什么红灵？！”
凤泾眼睛瞪大，脸色骤然一白。
纪今歌吓了一跳，“凤叔叔，你怎么了？你认识红灵吗？”
凤泾快速镇定下来，他不安地扯了扯唇角，“我以前的一位老朋友，也叫红灵，我以为是本人。”
“那不是。”
纪今歌傻白甜解释，“我之前办案时，偶然间撞到了一条残魂，他说什么阿兮什么的，还说我身上的妖珠不属于我。”
“一条残魂而已，不值得相信。”凤泾看向纪今歌，“那后来呢？后来残魂去哪里了？”
纪今歌摇头，“不清楚，他只说他要去找什么仇人之类的。”
凤泾脸色又白了一分。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下来。
“妖族这么多，他那里找得到仇人？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一条残魂能做什么？”
这话好像是在对纪今歌所说，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纪今歌点头称是。
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凤泾便起身告辞了。纪今歌亲自将他送出了宅子，又傻白甜道：“凤叔叔，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不容易，我即位那天，你记得来哦。”
凤泾抿紧了唇，“这是自然。”
看着凤泾的身影消失后，纪今歌立马收起来了脸上傻白甜的弧度。
她用红灵一乍，立马就乍出了他的身份。
她很好奇，乌筠是怎么夺舍了他后人的身体的？难道这些年他没有死？
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还任由妖珠传了这么多代？
要知道，乌筠可不是什么慷慨大方的性子。
他这人残暴、狠厉，容不得别人挑战自己一丝一毫的权威。同时，他也不是很聪明的人，但却喜欢自作聪明，要不然怎么会被的其余几界讨伐。
－
凤泾这会儿也思虑了很多。
他眼中的不甘与怒气几乎要遮掩不住了。
凭什么，那颗珠子要传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类？
那本就是他的东西！
再联想到纪今歌还让自己去参加她的即位典礼，他就怒不可遏。
他转世回来，可不是为了给他人俯首作揖的。
想到此，凤泾转身去了张奉的办公室。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正在浏览文件的张奉吓了一跳，他不悦道：“凤族长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天他烦透了。
渝州行动队因为贪污问题，被当地的妖物局抓了。
如今野鹤和殷扶在，他都没有用得安心刺杀人员。
“跟我合作。”
凤泾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意思？”
张奉轻嗤了声。
以前邀请他，他不来，现在却这么趾高气昂地让自己合作。
做梦呢？
张奉眸中露出了一丝鄙夷，却很快地消失不见。
凤泾看了眼桌上文件，“最近是不是有很多青峰会的成员被抓？”
张奉蹙眉。
凤泾点明道：“你就这么相信纪今歌？”
他来青峰会两个月了，一直找不到机会。
他本想逐渐培养自己的势力，但这个纪今歌一来，他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如今，知道红灵还活着后，他更不安心了。
张奉心里还是忌惮纪今歌的。
所以，那天召其他成员过来时，还留了一丝心眼。
“我知道，你不是一定要纪今歌成为妖王，你只是想要他背后的权利而已。”凤泾继续道：“所以谁成为妖王，都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他虽然看不起张奉，但目前只能遇到合作。
等他拿回妖珠，再一并铲除青峰会也不迟。
“可是妖族众人只认妖珠。”张奉口气明显松了几分，“你能有把握让他们信服你？”
“这个自然有。”
凤泾自信地勾了勾唇，并没有将他这句话放在眼里。
“为何？”
张奉虽然松了口，但眸底依旧生疑。
“因为——”凤泾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了额前的凤凰标记，“吾就是第一任妖王乌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