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跟沈泠羡打招呼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胖胖的男孩子，看着肉嘟嘟的却不显得油腻，反而很可爱，说话的时候两边脸颊鼓鼓的。
沈泠羡点点头，没有老师，她顿了顿开始自我介绍：
“你们好，我叫沈泠羡。”
然后就找了一个空位置掏自己的卷子，准备写了。
却在刚坐下的时候，被人勾了下凳子，她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向后面载去，屁股猛地着地，沈泠羡忍不住闷哼出声，却把一群男生逗笑了。
往后面看，后座是一个长得瘦瘦高高的男生，长条形的脸，很瘦削，颧骨突出，甚至有些病态。
看到沈泠羡转过身，他耸耸肩，若无其事的。
莫名让人很来气。
那些笑声里夹杂着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沈泠羡选择自动性屏蔽，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转向了那个胖子面前，发觉他也勾着促狭的表情，心里一阵恶心。
不想管其他，沈泠羡自顾自地拉着凳子坐好，掏自己的试卷。
看着自己的恶趣味没人理，一群男生只能更加大声说话赢得关注。
而沈泠羡却不屑一顾，一直低着头在算题。
她写作业认真，没一会儿就投入到了数学题海里去了。
身边的闹喳喳的声音，不一会儿可能是那帮人觉得无趣，也就停下了。
又恢复成了王琛说的“书呆子样。”
没能好好地写完一张试卷，藏在柜子里的手机虽然静音却发出嗡嗡的振动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有些吵。
消息估计是接二连三发的，振动一直没停，沈泠羡被迫从题海里抽出来，打开手机看。
是徐知珩发过来的。
徐知珩：“到教室了吗？”
徐知珩：“今天冷不冷，有没有加衣服?”
徐知珩：“吃早餐了吗？”
一连几个问题，看得出来他很闲，也是，现在还早，考试要九点才开始呢。
问题太多，沈泠羡就挑了个回答：
“没。”
这个字很富有歧义，可能是说没到教室，可能是说没加衣服，也可能是说没吃早饭。
很多个可能里，徐知珩却看懂了她在回答哪个问题。
他又快速地编辑消息：
“想吃什么？”
手机拿在手上，有些凉，沈泠羡用手心捂了捂，又用袖子擦了下泛着水雾的手机膜，继续敲字：
“什么都可以吗？”
“嗯。”对方回得很简洁。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沈泠羡理所当然地点起来菜来：
“生煎。”
“没了？”对面很耐心地询问着沈泠羡的意愿，他都能想象地出她吃早饭时幸福的表情了。
可惜的是，他看不见现在。
“再来一听雪碧吧。”沈泠羡好久没喝了，有点馋。
“换一个。”对方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称沈泠羡的心意，她犯了倔脾气，不肯回他的消息，就一直晾着他。
果然，过了会儿，徐知珩似乎是妥协一般又发过来几条消息。
“早上喝这些对胃不好，中午给你买，好不好？”
“我先给你点杯豆浆，你先暖暖胃。”
“不许偷偷买着喝。”
沈泠羡：“……”
你家住大海哇。
不过，这种被管着的感觉，还不错。
心情好了一些，她又投入到数学题中。
刚刚还有些难的题目，似乎一瞬间就不那么难了。
写完最后一个步骤，刚好打响了第一节课的铃声，正准备抻个懒腰，突然一个东西砸到了她的桌上。
是一个纸团，顺着大概的弧线，对上的是那个胖子。
他有些羞窘地抠了抠脑袋，见沈泠羡看过来，瞬间就低下了头，余光却一直在瞥沈泠羡。
他看见她将纸团收进了柜子，看都没看一眼，有些失落地低下了脑袋。
刚好徐知珩给她发消息，沈泠羡放下笔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第一节课类似于早自习，很多人都是选择下课后才去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