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点头，小酌一口茶“老五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对方大概就是算准了他的这种心理，才做了准备，这些人很明显不是混进清音阁做好准备的”
顾瑾若回想那日情景，好像确实有什么不对“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那我们在听戏的途中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个时候下手最为稳当，可对方是在戏停止后才行动”
南宫宸点头“没错，说明对方计划的位置可能是在别处”
顾瑾若把玩着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如果说挑事的人是为了拖延时间，那还说得过去，可我们派出去保护的人从这里面没有发现异常”
南宫宸“又或许，这是一枚死棋”
顾瑾若“当场的人都是京中贵族，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让一个贵家公子为他效力？除非……”
“女人”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顾瑾若“如果那位贵公子的情人，教唆他当时挑起纷争，引起我的注意，以此拖延时间”
南宫宸“那这个人必须是对你的过去十分了解，况且蛰伏京城多年”
顾瑾若“那把刀给我们的方向是西齐，就证明这个人与西齐有仇”
南宫宸“如今四国鼎立相处融洽，边疆安定，几乎没有战事”
顾瑾若“也有可能对方是单纯想要挑起战事，没有仇”
南宫宸“这般好战，不顾百姓安危，只有被灭的古木国与乌拓国”
顾瑾若手一滑，茶杯被稳稳放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轻溅
南宫宸“这几日，我的人没有发现她的异动”
“我的人也没有”顾瑾若收回手，放在膝盖上，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情绪“那就说明，细作不止一个”
南宫宸也猜到这点“没错，可偌大的京城，想要找出一个细作，太难”
屋内烛火跳动，犹如两人的内心跳动不安
忽而，一个念头在顾瑾若脑海闪过“不，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南宫宸蹙眉，看向顾瑾若“谁？”
顾瑾若却摇摇头，不敢确定“还没确定，我还需要再查一下”
南宫宸看着她被愁绪染上的眉眼，忍不住开口“阿若，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可以让我知道吗？”
被问到这里，她的心猛然一跳，如今她的事他也都知道了，他在不断对自己好，那她该不该信任他？
她看向南宫宸四目相对，眼里的情绪难以言明
屋内，烛火跳动，窗户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屋外，星光璀璨，月色朦胧
今日，应该是平安的一夜
*
顾瑾若带着菱烟熟悉了茶楼，将她带到布置好的房间安排住下，又派人去州府为她脱籍
一切安排好后，就是开业准备，原本还有两个乐手还没确定，但是已经有了一个京城第一琵琶手，其他的自然可以慢慢来
这些日子，南宫宸帮了不少忙，又是帮忙找乐师，又是帮忙做牌匾，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忙里偷闲打算给他做一样物品作为报答，这样也算是可以的吧
阿云总是看到她偷偷躲起来，故意避开人，不免有些好奇
这不，这天终于让她逮住机会，偷偷凑了过去，发现她正在拿着丝线编织什么，顾瑾若本就不会这些东西，那歪歪扭扭的模样让她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