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阳一眼就看穿了玉珂心里所想。
“想去答题了？”
玉珂老老实实点头。
许少阳：“你知道答案了吗？”
玉珂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答案不是已经摆在面前了吗？
许少阳放轻了声音，好似带着诱哄，别有深意。
“我是凶手，可凶手只有我吗？”
玉珂的手不由得颤了颤，脑海中莫名回想起她曾经在网上看到的新闻。
何映晴不堪忍受谣言和侮辱，患上抑郁症轻生。
失恋的女主播在直播间被起哄喝下农药，抢救无效死亡。
寻亲的钟正风被亲生父母恶意中伤，万念俱灰下选择离开世界。
一桩桩一件件，背后都有他人言语的作用。
人的语言是有力量的，造成的伤害看不见摸不着，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受害者的心，最终导致他们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
而那些隔着网络隐匿身份，肆意中伤别人的喷子，从始至终不会产生愧疚的情绪。
他们只会嘲笑死者的软弱无能，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以此作为乏味生活的娱乐。
表面上看死者都是自杀，没有凶手，自然也不需要审判。
可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许少阳的眼睛紧盯着玉珂不放，从她的表情变化中明白，她已然知晓他要告诉她的答案。
他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撑起身体向她靠近。
玉珂回过神来，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熏染得双颊再次飞红。
她想要后退，拉开让人心跳失衡的距离，却被后颈上不知何时覆上的手牢牢固定在原位。
不准她逃开。
男人的声音愈发低哑。
“去答题吧。”
玉珂：“……”
她的手和后颈都被他拿捏着，整个人都要被他圈进怀里了。
这样的情况哪里像是要答题，简直……简直……
系统5488冷漠地补充了后半句：
【简直像在偷情，有伤风化。】
玉珂：【……】
被它这样说，她就更羞耻了呀！
脸颊上的红意向四周蔓延开来，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开水壶，哪哪都烫。
她气恼地用仅剩的一只自由的手去推许少阳，但根本推不动人。
许少阳还理直气壮地表示：
“你都要走了，我还不能抓紧时间亲近亲近了？”
玉珂脸红耳热地拍他，“你拿个镜子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还亲近！”
他就跟红种人似的！
许少阳叹息：“没关系啦，反正我也就红这最后一会了，等你走了，我想红都没法红。”
玉珂：我有关系呀！
许少阳凑上来跟她脸贴脸，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你的脸软软嫩嫩的，真舒服。”
玉珂被脸上传来的高温烫得身体发颤，听到他的话，眼睛都浮起了水光。
只觉得他真不要脸，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他以前和她贴贴不是说不出话吗，这会儿怎么就能说会道的了。
她咬着下唇别开脸，想要躲开让她脑袋迷糊的热意。
可无论她往哪里躲，那炙人的温度却始终如影随形。
玉珂麻了，索性直接去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