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问啊!我妻子是好人!”
“我们知道您妻子是好人。”馨耐心的解释,“我们查到这些死者是搁浅村的受害者,也就是你们村庄的前身。”
“!!!”张晋皱眉,轻轻将艾玛护在怀里。
“我们不知道浅搁村。。。”
“您和您的妻子是怎么认识的?”羽夜来到卫里恩身边坐下,看着眼前紧张明显有些紧张的两人。
“我们是。。。”
卫里恩:“我有必要提醒您,我们会调查的。”
“。。。”艾玛微微挣扎着起身,“老婆?”
艾玛安抚的吻了一下张晋的脸庞,“放心。”
她转身看向众人,“你们也知道任霞的身份了?”
卫里恩摩擦着手指,“你是指浅搁村的受害者之一?”
“确实知道了啊,张李也这么维护她吗?”
葵:“差不多吧,至少任霞没有当面承认。”
“哈哈~我俩啊真是幸运,遇见张晋和张李。”
“老婆。”张晋脸红的挠挠头,“被老婆夸奖怪不好意思的。”
“所以能说说你们认识的过程吗?”葵狡黠一笑。
艾玛白了她一眼,她脱下身上的红色外套,撩起头发转过身背对众人。
众人一惊,雪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像一条条毛毛虫。
“这些都是那个村庄的产物。”她放下头发,看向震惊的众人。
“我是个大学生,家里有点钱,可是在我大二那年,我的男朋友把我卖到了这个浅搁村。我被卖给了一个老瘸子,最开始我也反抗。”
她自嘲的笑笑,从桌上拿起烟盒和打火机,她轻轻吐了口烟。
“可是这就是下场,我反抗了一个星期,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把我的铁链解开,带我去了那块田那里。之前那里是一个荒地,我看着他们把两三个。。。已经。。。”她不自觉的颤抖,张晋赶紧起身抱住艾玛。
“我来说,我来说,艾玛,不要勉强。”
“不用了,我们大概知道了。”馨说,“是带你去看了被殴打致死的女孩如何被抛弃的是吗?”
艾玛点点头,“还不止,还有逃跑被。。。警察抓回来的。。。我们也是那时候知道他们勾结在一起。”
“后面我来讲,艾玛。”
艾玛没有回答,只是瑟缩在张晋的怀里。
“后来艾玛变得乖顺后,他们警惕性下降后艾玛在雨夜逃跑了,我也是在那个雨夜认识了她。那场雨来的太突然了,我山上有农作物,为了确保泄洪没有差错,所以我上了趟山。”
“就是那个时候我遇见了发着高烧靠在树下的艾玛,她翻了整个山头才来到当时还是小村庄的天霞村,当时的她很是抗拒,直到她昏迷都没有跟我走。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就把她带回了家,连夜让回电医术的张李替她诊治。”
“天霞村?”
“也是霞浦村的前身,之前的小村庄。”小王警官替众人解惑说。
“抱歉让您回忆这么难受的事,但是您逃出来后没有回家找过你的父母吗?”
“找过,只是我们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爷爷奶奶因为悲伤过度去世了,爸妈受不了打击,渐渐没了希望,去了国外。”
“所以我跟张晋住在一起了,他对我很好,渐渐的我都快忘了那些恶魔。”
“你知道幕后主谋吗?”卫里恩直奔主题。
“嗯?什么主谋?”艾玛宕机一瞬间,不可思议的看着几人。
“。。。没什么,你还有什么线索吗?比如你的前男友?”
“!!他。。。我根本不想再见他!!”
卫里恩:。。。
葵:“我们会查下去为你们讨回公道。”
“我不希求什么公道,我只求平静的生活,让我忘掉过去,所以你们查到怎么的真相都与我无关!”艾玛带着鼻音看向众人,她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恨意。
恨什么?大概恨高权之人嗜血如命,恨烂透的国家自己却有着一丝希望,恨自己不够果断敢走这群人。
恨的太多却无法言说,“祭司会让法律回到社会的。”
艾玛抬头看向瑰,“祭司。。。大人?”
“不说这些了,你们听说过一本日记吗?听说里面记录了浅搁村的罪行,还有幕后黑手,是一位女孩拼上性命保下来的。”
“嗯。。。我当时是听说过有这么本日记,那个姑娘被他们害死后全村人都在找那本日记,我也因此被搜身,但是没听说他们找到了。”
“不会在你手上吧?”卫里恩狡猾的眯眼,话语中尽是试探。
艾玛轻笑,“如果我真有,在回自己家乡的时候就上交上去了,我想不止是我,任何一个受害者拿到致命的证据都会回家报警吧,除非她已经死了。”
“。。。”
“谢谢你们的配合,我们知道了。”馨带着自己的姐妹向他们行礼。
卫里恩:“我再问一嘴,你是怎么知道任霞和你有同样的遭遇?你们之前在浅搁村见过?”
“没,只是之前见到她,无意中我们聊到过去,当时都不愿意开口,感觉郁闷后我们都喝酒喝多了,也都说了。当时哭的真狼狈。”
“。。。谢谢。”卫里恩伸士一礼,科特安走前突然停下。
“小姐,我能冒昧问一下,您对你们区的管辖者有什么评价吗?”
小王警官一惊,万万没想到科特安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提醒他们也不是,不提醒他们也不是。万一被迁怒。。。我的天!
他简直不敢想象,只希望对方是聪明人。
“怎么突然这么问?这是想套话好告状?”艾玛挑眉看着彬彬有礼的科特安。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听听您们的看法。”
“看法?官怎么会听百姓的看法?海露国纠结怎样你们上面的人难道不清楚?”她略带嘲讽的看向科特安。
“。。。”
子逸刚想是她放肆就被科特安抓住手腕,“多谢,我明白了。”
艾玛看着上了年纪的科特安,突然开口,“我只是个平凡人,听闻祭司大人是被神赐福之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一个能得到民众爱戴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科特安停住脚步,听着身后渐远的步伐他微微失神,他是不是做错了?
伴随着落叶,他们来到了最后一家,小王警官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啊啊!谁啊!”
“警察。”
听见含糊不清的声音,小王警官的皱眉,门打开后一股酒味迎面而来。
“。。。警。。。察来,干嘛?”满身酒气的男人撑着门框,眼神迷离的看着众人。
“他。。。他们,是谁?”
众人无奈捂住口鼻,“您妻子李艺呢?”
“那婆娘早死了。”他大手笔一挥,踉跄间酒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最终是小王警官开了口,“冒昧问一下,李艺是怎么死的?”
“哈!谁知道啊!躺。。。躺那儿就死了。”他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地面。
“。。。。。。”
“你知道李艺有本日记吗?”
“她,都不识字,写啥啊!”
“。。。我们能进屋吗?”
“可以。”他醉醺醺的伸出手,“给钱。”
“。。。”
小王警官刚想骂他就被羽夜阻止了。
“给。”羽夜从怀里递给他一小袋金币,男人接住,打开一看瞬间一愣。
他不可置信的拿出一块金币咬了咬,“老板,请进!请进!”
“听说村西口开了家新酒馆,那儿的酒,啧!实在美味。”
酒鬼的眼睛瞬间亮了,“那个,我,还有事,你们要调查什么自己找。”
他飞奔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人。。。真不怕我们把他的东西拿走啊!”
不一会儿,子逸就后悔自己说的话了。这简直不能称为家,只能说是一个房子,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床被子了吧。
房间里传来一股恶臭,地面上到处都是酒瓶,偶尔窜出一只老鼠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