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小朋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黎珩看了他一眼。
少年脸色绯红，眼神躲闪着，东张西望，就是不看驾驶座这个方向。
闻言，沈灼干脆眼睛一闭往后靠去。
“好困啊！”
“哥哥我先睡会，到了哥哥再叫我。”
“好了，我睡着了。”
少年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掩耳盗铃，这就是。
黎珩轻声“嗯”了声。
“你睡了。”
然而沈灼却觉得不舒坦。
他睁开眼，皱着好看的眉，一脸好奇地打量身侧的男人。
成熟稳重，英俊冷漠。
是他心中的天菜了。
明明自己都演得那么假了，对方竟然没拆穿自己？
难不成对方喜欢他？
也是，他这么漂亮呢！
想着想着，少年被自己的脑补美到，笑得春心荡漾。
等红灯的时候，黎珩偏过头看向身侧。
好巧不巧，少年带着颜色的笑容落入了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用屁股想也知道，少年脑袋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了。
长了一副天使的模样，脑袋里却没点善事。
挺欠揍的。
黎珩没惯他，上手捏住少年的脸颊，强制让他回过神来。
“嗯？嗯！嗯嗯嗯！”
沈灼小嘴被捏得嘟起来，清澈的双眼里全是懵。
黎珩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小朋友，刚刚又在想什么？笑得那么……”
“荡漾。”
说话间，黎珩似笑非笑地盯着少年渐渐染上红霞的脸。
被他捏的，也是羞的。
沈灼都忘了借机发挥，心虚地垂下眼，双手闲不下来似的东摸摸西碰碰。
“没，没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是吧？”
“呵，呵呵。”
说完，少年干笑两声。
“谁知道呢？”
男人的口吻意味深长。
少年猛地抬头，表情肉眼可见的紧张。
“不过……”
在少年费脑筋想怎么狡辩过去的时候，就听到男人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开口。
“思想自由。”
黎珩看向前方，绿灯。
车子启动的同时，低沉的声音轻飘飘地在少年心上落下。
“不论是什么种族，只要活着，不影响别人，想什么都可以，前提是……”
他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