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倌儿一半都在,负气含灵的为她吹笛弹奏,长相艳丽的在她身边倒酒。
清秀男子笑道:“客人还真会挑,台柱子都聚到这儿别的客人该有意见了。”
倌儿极有眼色的接过乌玉手中的酒杯,跪坐着向后退两步让开地方。
“你不在我打发打发时间,这会儿回来了也就不用他们陪着了。”乌玉挥挥手让人出去。
除了吹笛弹奏的倌儿还留着,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期间乌玉一直看着清秀男子的脸色,照理说寻常男子被人以倌儿相比都会不愿意甚至大怒,可清秀男子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泠然幽韵不见情绪。
乌玉突然道:“你这怎么和张假面一样,无趣的很。”
清秀男子心里一顿,立马答道:“客人既然觉得无趣,我便不在这惹嫌,叫他们回来就是。”
闻言乌玉来了兴致,面儿上没显露不悦,嘴里可是漏出来了。
拍拍身边儿的位置,乌玉道:“来。”
清秀男子动作虽迟缓,不过还是坐在她身边,乌玉拿过一只空酒杯为他倒好,指着弹奏曲子的人道:“会吗?”
“不会。”
“那跳舞呢?”
“不会。”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并不以此谋生。”
“哦。”乌玉点头端着酒杯晃了晃“那讲故事总会吧?只有酒却没有下酒的粮食怎么行。”
清秀男子想了想道:“我也没有故事。”
唉...
乌玉托腮,也试探不出来,干脆就直接来吧。
被扫了兴致的女魔头扔下酒杯回了房,清秀男子暗自呼口气,终于应付过去。
生极乐夜夜笙歌,晚间也有昏暗也有通明,清秀男子并未歇下,他特别留意着乌玉房里的动静,果然半夜又不消停。
仆人战战兢兢的来请他“公子,那客人又找。”
清秀男子叹口气,放下手里的账本自寝卧上楼。
乌玉翘着二郎腿仰面躺在床上一晃一晃的,听见门的响动歪头看他“你来啦。”
清秀男子嗯一声,把手里端着的甜梨汤放下道:“你饮了酒,喝些。”
乌玉眼睛一亮,爬起来坐在桌边儿端着小碗慢慢喝,笑道:“你怎知我一向胃口不好,真是个知心的可人儿啊,唉?对了,可人儿你叫什么?我总叫你站柜台的也不大好。”
清秀男子嘴角挑起,清楚的感受到床顶的房梁浅薄的呼吸,他没答乌玉的话,而是踏在椅上腾空而起,视线与伏在暗处的死士相对。
既然暴露,死士先他一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