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行，哪能所有好事都是你的呢？非得你处处都是第一？出头的椽子烂得快的道理你不明白？当初你们结拜的七大妖王，都是一样的身份，怎么就你被收拾得最多？你就没总结总结教训？”
宁漪难得有耐心训人。
猴子终究还是特殊的。
他心里不怎么服气，觉得他那些结拜的哥哥姐姐都是因为背景强大才没事儿，就他一个倒霉蛋儿无依无靠的才被收拾得惨。
但是嘴上可不会这么说，不用说都知道师祖得咋怼他，还不是他师父是谁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他又与盘古一脉关系密切，并不是无依无靠什么的……
“受教了，受教了。师祖就饶了老孙这一遭吧。”
嘴上要多乖觉有多乖觉。
要说取一趟经，他最大的收获是啥？
猴子自己认为最大的收获就是他学会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了。还学会了，遇事儿别强出头，天塌了先找大个的顶一顶，实在不行了自己再出手。
以前他的风格是人死鸟朝天，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不服就是干，死了拉倒。
后来他发现，他这样儿的，作天作地，也不太可能死得了。
死不了，就得活受罪。
一点儿也不痛快。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那是说这话的人没赖活过，忒憋屈了。
能好好活着，为啥不好好活着？
冲动是魔鬼。
快意恩仇之后，死了还行，死不了……还快意个屁……
所以呀，他现在嘴上认怂不知道多痛快。
反正又不会掉块肉，回头想干啥还是干啥，啥也没耽误。
宁漪哪里不知道猴子的尿性，点点他，并不说破。
要是没了这一身的反骨，猴子也不是猴子了。
再怎么装得表面圆滑，那一身反骨也掉不了。
知道他不爱听，便提起别的事。
“你如今这么清闲，自己的事儿都做好了？”
猴子一看师祖没不停的说教，这才笑了，“做好了，做好了。那只白鹿在紫竹林后山养着呢，我看着它也不像是知道啥大秘密的样儿……”
自打听小刘儿向他透露过以前南极仙翁的那些事儿，并且对观音收下白鹿的目的的猜测之后，他就发誓要盯住了那白鹿的一举一动，一旦观音真的用它练长生草，嘿嘿，看他怎么打灵山的脸……
“前些日子，倒是听菩萨说一直养在她的净瓶底的一条小白蛇偷跑出去，不知所踪了。也不知道是跑去了莲花池，还是被池子里的鱼给吃了，那莲花池的鲤鱼，厉害得紧……”
嗯？
宁漪对白蛇这种生物，很敏感。
一听有白蛇，连灵气都不抠搜了，抬手掐算起来。
往前算，算清白。
就一普通的小白蛇，有些造化，跑进了净瓶，对观音没妨碍，她也乐于立一个慈悲的人设，便一直那么养着了。
小白蛇日日听经，受香火，又是在净瓶底修行，加上它颇有慧根，修为还不错。
往后算嘛，那小白蛇如今在紫竹林里乱窜呢。
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行吧，没特殊之处便好。
“尊上，王母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