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衍冷冷地看了过去。
遗世独立的清冷。
仿佛不把对面的零家弟弟放在眼里。
从气质上来看，棋逢对手，两个人好像是势均力敌，你强我也强。
没有谁能压过谁一头。
但整体相较下来，顾家族长明显更沉稳。
面对零二少的挑衅，顾昔衍选择了狂妄的漠视。
零二少挑了挑眉，也不去看他，把眼神转向苏满。
“苏家主？”
苏满看都不看他，她的注意力还在南沉的身上。
只见南沉心有不甘地坐到了零二少身旁的位置上，跟苏满和顾昔衍是对立的。
这就是他最后的选择？
苏满觉得可惜。
再次听到零二少的询问，苏满才回答，“如果清族长认为我们有单独说话的必要，那么就请在座的诸位清道夫先出去。”
怎么可能。
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想仗着人多势众，怎么可能现在就让人先出去？！
“我也是开个玩笑的”，零二少阴沉地笑了笑，“南前辈揭了零家那么多短，有些地方稍有偏颇，但大抵我们还是认的。”
苏满正气凛然，“既然你们肯认，那么……”
“先等等”，零二少打断了苏满，“苏家主何必急着下定论。不管南沉做了什么，你们苏家同样破坏了规则。顾夫人再强大，仅凭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让顾昔衍降生？！”
苏满冷笑，“顾夫人做出的牺牲，是你们这群自私之辈无法想象的。且不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们拖人下水，我们苏家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苏满顿了顿，接着说，“更何况，顾夫人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并没有逾期。”
是的，顾夫人算好了时间，她在顾昔衍八岁的时候就离去，同时还尽可能地切割了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如果不是南沉找上了顾霖锋，顾夫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她早算好，连一粒骨灰都不会留在顾家，扬灰山海。
是顾霖锋、南沉和清道家族的人不放过她。
“是这样没错，但她留下了血脉！古往今来多少，同化的异类留下后代的都少，更不用说没有同化的顾夫人白恬晶！”
零二少看向顾昔衍，仿佛在盯着一头怪物，“她留下来的血脉，对这个世界规则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对对对，以我们清道家族的祖训，顾昔衍必须除掉！”
会议厅里的清道夫附和。
苏满冷笑，“清道不清，你们也有脸跟我提清道家族的祖训？”
众清道夫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我算是看出来了”，苏满接着冷笑，“这次让我过来，不是扯皮，分明是直接撕破脸皮。你们明知道我一眼就能看出诸位的异常，居然还敢邀我到你们清道总部来！”
“哦？”零二少也跟着笑了，“苏家主来说说，我们清道夫有什么异常？”
他边说边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会议厅里的清道夫看到了，个个都坐直了起来。
暗号？
苏满琢磨着，开口说道，“禁术、禁药，与暗为舞，在座的诸位清道夫怕是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苏家主好眼力”，零二少阴冷的表情上依旧带着笑容，“不过是禁药里加了一点点异类的血而已，不然我们家族这么多优秀的清道夫如何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