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浊清的声音陡然阴冷了起来，留在紫烟殿中的太监不由的冷汗淋漓。
“散魂香罢了。”易文君笑道：“北阙虽然亡国了，留下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
散魂香，这是天外天曾经为了算计易文君重回天启，给易文君下的药，闻者噩梦连连，会梦到许多不愿想到的事情。
易文君下到萧若风身上的是经过特殊提炼的散魂香，不仅无色无味，甚至调香师能够在制香时左右他人梦境，萧若风虽向往江湖，可若是他亲自经历一场雷梦杀惨死沙场，李心月力竭而亡，二十万琅琊王军抛妻弃子、背井离乡，魂飘东海。
被兄长背刺，叶啸鹰每日强压的反意，亲子颠沛流离，他应当会明白，北离需要他这样的君主，让出去的不仅仅是兄弟情分。
梦境也不会太过于离谱，一切皆是有迹可循，就看琅琊王到时候的抉择了。
“琅琊王心志坚定，你又怎能笃定他会被一场虚幻的梦境影响？”浊清沉声问道。
“若是这场梦也无法改变他的主意，那我便会离开北离。”易文君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天命相左，又出了一个同样不愿顺天的萧楚河，早点去别的国家发展才是硬道理，留在这儿只会平白的消耗气运。
人类本就是天道之子，得天厚爱，天下气运人族独占八分，若是这样还要逆天，着实太过于贪婪了。
萧若瑾自身能力有限，靠着他自己无法令天下群臣信服，萧若风还需要在天启城中为他谋划，如此一来更显得萧若瑾无能，萧若瑾的性子又如何能忍受呢？
浊清猛地抬头，咧嘴一笑：“你的想法还是这般惊世骇俗。”
“你呢？”易文君举了举杯子。
浊清手握着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