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扒拉开孔娴雅的爪子，疑惑的看向四周：“我怎么晕倒了？”
“你忘记了？”商衍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表情看起来怪异又复杂。
乔郁的眼神茫然中带着无辜，不解的询问：“什么忘记了？”
商衍倾身凑近，在他颈侧耳语：“乔郁，你不是人。”
乔郁愣了几秒钟，一把推开他，破防了：“你这苟登西有什么资格倒打一把？”
商衍：“......”
程歹这时嗖了一下飘过来，目露崇拜：“乔哥，你醒了？”
乔郁连忙抬手：“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这可不能乱了辈分，实在不行你可以直接叫我爹，这个我不介意。”
程歹哭笑不得，对于称呼这个问题火速翻篇：“你也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把筷仙灭掉的？！”
乔郁伸手指着自己，目露惊疑：“我？灭了筷仙？”
下一秒，零碎的记忆像是被开了闸的洪水蜂拥而至，乔郁嘴角的笑意似是僵住了，下意识的瞥了商衍一眼。
对方那双美眸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脑门，喃喃自语：“要不要去拍个脑部ct？”
乔郁垂下眼睫，心瞬间就安定了。
还好，没被当成怪物......
察觉到程歹还再等着他的回答，乔郁摆摆手含糊了过去：“可能是筷仙太脆弱了。”
程歹无语。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些什么啊喂！
“对了，我还有事没有问你呢。”
筷仙虽然被他稀里糊涂的消灭了，但是案件还在，3名死者也不能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问什么？”
乔郁想了想，示意一旁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孔娴雅做笔录，之后才开始盘问：“你知道白盼盼是怎么死的吗？”
“你说第一个死的女生？”程歹身为地缚灵，除了学习就喜欢在学校四处瞎溜达，别的同学她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比较突出的学生却很有记忆点。
比如校花白盼盼，还有她那个别别扭扭的妹妹安姚青以及不良少女丁莹。
更是对围绕在这几个风云人物之间，那扑朔迷离的感情生活尤为了解。
“你算是问对人...不、你算是问对鬼了。”程歹瞥了一眼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校草席丘，撇了撇嘴：“白盼盼的死是因为他。”
刚苏醒的石星光闻言翻了个白眼又差点晕过去，结果被眼疾手快的罗云梦一把掐住人中，又给人掐醒了。
“怎么可能？席丘不可能做这种事！”
程歹耸了耸肩膀，长舌头耷拉下来，‘略略略’的像是在挑衅。
但石星光却不敢跟一个鬼叫板，匆忙别开了视线。
乔郁对着一旁恶作剧的程歹打了个响指：“继续说，为什么白盼盼的死是因为席丘？”
程歹被拉回视线，慢吞吞的飘回乔郁的身旁故作深沉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乔郁揉了揉眉心，口吻不耐：“那就长话短说。”
程歹欺软怕硬，老实了：“席丘很招女生的喜欢，他跟白盼盼谈恋爱，白盼盼算是犯了众怒，尤其是以丁莹为首的不良少女小团体为主，特别爱找白盼盼的麻烦，殴打辱骂更是家常便饭！
丁莹家里挺有钱的，她用钞能力贿赂了教导主任，她的行为纵使被举报也不会得到妥善的处理，顶多记一个不痛不痒的过，除了换来对方更加猛烈的报复之外，大家都拿她没办法。
而且在白盼盼被当众扒了衣服之后，我们的席大校草害怕丢人就跟人家分手了，可能是还有些放不下白盼盼吧，席丘总是偷偷的帮她...”
说到这里，程歹似是注意到了席丘惊愕难堪的神情，当下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若要鬼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