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霍绣绣从无邪手里的那些照片中翻找着什么，很快就从其中锁定了一张，“就是这个。”
无邪看着手里的照片，就只剩下震惊不已，他看了眼照片，又看了看面前两人，很显然，解宇臣是一早就看到过的，所以他的脸上平静如常没有半点波澜。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他下意识去否认手中照片的真假，因为如果照片为真的话，那就实在有些突破了他的认知。
因为此刻他手中拿着的那张照片，是他爷爷还年轻时，九门时期的一张合影，而那张合影里，他居然看到了姜璃的身影。
照片应该是进行过修复的，依稀能看清上面小姑娘一身白裙同现在别无二致，就连面容也不曾有过一丝变化。
长生？难道又是长生？
他脑子混乱不堪，原本只想调查那个所谓的姜国，却不想居然还牵扯出了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从哪儿来的？有没有可能是造假的？长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九门的合照里，而且这么多年还一点变化也没有？”无邪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有些难以接受摆在面前的证据。
解宇臣拿过了他手中的所有物件，走到了戏台边上坐着，声音听不出丝毫感情来，“你最好先冷静一点，听绣绣说完。”
三人并排坐着，就着连一颗繁星都没有的夜幕，各自翻看着手里的照片。
“照片应该做不了假，因为这张照片，是在我奶奶那发现的，我猜，九门老一辈的人手里都有这张照片，无邪哥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你爷爷那里找找，看有没有。”
无邪紧紧盯着照片里小姑娘言笑晏晏的脸，那个总是追着自己喊阿兄的小姑娘，可将近七十年，她怎么会一点没有变老？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或许跟张启灵拥有相同的血脉，但她如果是张家人的话，小哥怎么会不记得？
算了，也不指望小哥会记得什么。
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那长乐岂不是比自己大……六，六七十岁？
乱套了乱套了！
无邪攥着照片抱住了脑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放心，看姜璃现在的状况，应该是真的把你当兄长了，她大概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记忆混乱，如果她记得之前的事话，不会不知道我们是九门中人，放平心态，先等她恢复记忆了再说。”解宇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习惯性得安慰说。
无邪点了点头，他现在只是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长乐而已。
霍绣绣这时候将她查找到的一些资料交到了他手中，插话道：“对了，这个是我在查姜国的时候查到的一些资料，不过很奇怪，关于小长乐口中说的姜国，历史上查无此国，唯一有可能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个小国，大概在现在山西洪洞附近，但我们假设，小长乐真的是姜国人，那她身上就不可能会有南北朝时的东西，所以，我就猜测……”
“等等等等！”无邪紧急叫停，他现在脑子乱得堪比小哥了，“刚刚说长乐可能是从民国到现在的人，现在又说，她可能是古人？这也太扯了吧！几千年，妖怪都不能活那么久吧！”
等等，妖怪？
无邪愣了一下，被自己说出来的话怔了一下，夜里风凉，吹过时就像有人在自己后脖子吹了口气，惊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解宇臣跟霍绣绣就看着他在那头脑风暴胡思乱想，然后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开始自己推翻自己的猜测。
这些过程就像是直接在他脸上演示出来的一样，两人看着忍不住相视一笑。
终于，霍绣绣忍不住打断了他的奇思妙想，“无邪哥哥别瞎想了，我就是在说推测而已，我又没说小长乐真的是古人，这不是还在调查阶段嘛。”
无邪尴尬得摸了摸头，他刚刚确实想得有点多了，甚至都开始回忆起小姑娘反常的一面了，比如会引雷电，可哪个妖怪会引雷电？不对，哪个正常人也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