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拍拍他的手:“我一会儿就要亮相了，让我整理一下裙子。”
厉泽聿松开手，虞念念便从他身上下来。
听她刚刚的语气，看这样子，应该是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
不管她是真的喜欢虞念念，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又或者，当初是真心，如今真假参半。
无论哪一种。
厉泽聿都不会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看了一眼在调整裙摆的虞念念。
至于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这时。
有人来敲门:“虞总监，马上就轮到你了，跟我去后台准备吧。”
虞念念应了声，将长至脚踝的流畅裙摆往上提了提。
厉泽聿走到她的身后，从她手里接过被她提起来的一截裙摆。
虞念念手里一空，就见男人站在她的身侧，仿佛此时此刻他所做的事，是再简单又正常不过的事。
他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的习以为常:“走吧。”
虞念念没再说什么，有了厉泽聿帮忙，她走起路来也方便很多。
发布会开始。
现场第一排都是留给风颂的管理层和邀请来的重磅嘉宾。
随着主持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介绍他们的名字和职位，最终，念到了虞念念的名字。
厉泽聿放下裙摆，弯腰给她整理好。
一个总是高高在上从不为任何人低头的人，弯下自己的背脊，放下身段，才最难得。
对以前的虞念念来说，或许是做梦都不敢想。
可如今她已经习以为常。
虞念念停顿了两秒，从后台缓缓走入灯光中，裙摆流畅，摇曳生姿。
所有镜头的方向都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移动。
明明身上穿的是最简单不张扬的款式，连妆容也是最简单不夸张的。
依旧吸引了众多惊艳的目光。
闪光灯不断，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美图。
“接下来就是我们风颂分公司的虞总监，想必都已经熟知她的名字，不过大家还没有见识过她的作品，不如我们就期待一下吧。”
虞念念略略颔首，朝着台下看去，并没有因为是第一次出现在聚光灯下而局促。
反而落落大方，淡定的如同已经习惯镜头和灯光的电影明星。
走过一段路，便在众人的视线当中落了座。
“之前上热搜的时候，就看到过她的照片，只不过照片还没那么清楚，那个时候就觉得她很漂亮了。”
“是啊，没想到本人长得这么漂亮，我一个女人都挪不开眼，就别说那位厉爷了。”
“别人化白开水妆我总觉得很寡淡，镜头吃妆，在她脸上，倒是觉得正好，反而是她自己出彩。”
“不知道你们看到没有，我好像看到她在上台前有个男人弯腰给她整理裙子，会不会是之前传的那个厉家那位？”
“真的假的？”
“边上太暗了，我也没看清楚，不过那个身影和侧脸我觉得跟那位挺像的。”
待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台下灯光全都熄灭，音乐声缓缓响起。
厉泽聿这才在黑暗中缓缓朝着虞念念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随着第一个模特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一把拉住了身边的虞念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