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刚才并没有真正离去，而是在楼梯拐角处坐了下来，陪着钱念念一起等待结果。
他微仰着头，垂在身边的手攥紧起来，闭着眼睛克制住内心想要跑过去拥抱钱念念的冲动。
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慕容晟的眼底却已经彻底恢复平静清明。
他心中暗自对着自己的母亲说，眼神充满坚定，“娘，儿子现在已经确定了，是她。绝不是儿戏，儿子会努力争取的。”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
——
街灯昏黄，车辆稀少，路上行人更少。
坐在轿车里的男人看着窗外，心情复杂。
慕容晟回到司南公馆时，已近深夜。
可屋里还是灯火通明。
他怔愣了一下，却在大厅的沙发上发现了已经睡着的慕容雪。
王妈见慕容晟进来，立马上前询问，“少帅，您回来了。要不要弄点吃的？”
李副官赶紧接过话，“麻烦王妈了，少帅今天一天忙的啥也没吃。”
“好，我这就去。”
王妈说完便准备下去，却被慕容晟喊住，他眼神望着沙发上的慕容雪，眉梢轻微蹙起，“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小姐下午就过来了，说是要等你回来……”
两人的交谈声吵醒了沙发上的慕容雪，她揉了揉眼，睡眼迷蒙地看着慕容晟，“哥，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慕容晟嗯了一声，淡淡说道，“你不回大帅府，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雪瘪了瘪嘴，“大帅府有那个狐狸精，我膈应。不想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
慕容雪的话让慕容晟并不意外，三姨太自打一进门，就对他们兄妹俩看不顺眼，成天作妖找茬。
来这也好，就自己妹妹这个锱铢必较的性子，绝对给大帅府弄个鸡飞狗跳。
慕容晟本意是想要关心一下自己妹妹别着凉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要睡就去楼上房间睡，在这里像个什么样子。”
慕容雪嘟囔着，有些委屈，“谁叫你回来这么晚，我不是有事想跟你聊聊吗。”
慕容晟一怔，便坐下来对着她说，“说吧，什么事？”
确实，他们兄妹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聊天了。
慕容雪叹了口气，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哥哥，“哥，今天报纸上那事。是不是真的？”
慕容晟眸子一沉，嗯了一声。
慕容雪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立马抓住慕容晟的手，激动地询问，“哥！你跟我说老实话。你不想订婚，也是为了那个舞女？你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男人剑眉紧蹙，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除了和我在一起的，其他照片都不是她。”
慕容雪半晌才回过神来，顺口而出，“可是报纸上说她是玫瑰小姐！那和那些男人在一起的，不是她还是谁。明明看着就是她。”
李副官叹气，“回小姐，钱小姐很早就离开了米高梅了。现在米高梅的头牌是红袖小姐。那人是米高梅的老板照着钱小姐的模样找的。”
慕容雪眉心一跳，嘟囔道，“我说呢！我哥怎么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也不嫌脏。”
慕容晟一脸不悦，蹙眉呵斥：“慕容雪，什么脏不脏的。说话嘴里放干净点，还有，别一口一个舞女的叫，人家没有名字吗？”
见自家哥哥如此大的反应，慕容雪张大了口：“哥！你竟然为了这么个狐狸精骂我？呵，她究竟是使了什么招数，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呀！我想起来了。上回在野餐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勾搭在一起了。还有长瑜哥，长瑜哥也被她骗了！”
慕容雪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未察觉慕容晟的脸色越来越暗沉。
他眯着眸子，警告道：“放肆！你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回大帅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