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
冰橙嘴中轻声呢喃着。
何若曦闻言捂嘴一笑，她自然是知晓冰橙并未喝醉，亦是不能喝醉，但她并未揭穿，毕竟两人之间也有许久没在一起亲密过了。
与其揭穿，还不如顺意而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何若曦的努力下，冰橙几个时辰后终于醒了酒。
怀抱佳人，冰橙思索良久过后才是出言。
“若曦，你觉得你还需多久能飞升仙界？”
虽然冰橙问得很委婉，但何若曦一点就通，明白她言语当中的含义。
“我应当还需百年才能突破极境…百年还是不遇上任何桎梏的情况下…橙姐，无需挂念我，只要你心中有若曦，我便已满足…”何若曦依偎在冰橙怀中，柔声细语，乖巧无比。
但何若曦越是这般，冰橙心中那一抹不舍之意越甚。
“我…”
“橙姐，不必多说。”何若曦伸出玉指抵在冰橙的朱唇上，莞尔一笑，眸中含花。“若曦记得橙姐曾经说过，暂时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重逢，我还期待着橙姐将各种仙缘砸在我身上的画面呢。”
何若曦当然不是这类人。
只是这般说才能让冰橙安心飞升仙界。
她心中也要有定夺，因此之前与冰橙提过让她先行飞升。
敌人并未灭亡，而是前往更高处等着她们，时间拖得越久危险也就越大，很容易便能想通。
何若曦当然也舍不得冰橙，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又不是生离死别，无需那般矫揉做作。
“…”冰橙也不知再如何言语。
一切都交给行动。
日月流转，转眼之间便是翌日清晨。
冰橙两人春光满面，白洁无瑕的肌肤红润无比，似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携手而出。
回归本身面貌的冰橙英姿飒爽，何若曦则是温柔动人，两人还真较为契合。
接下来冰橙要炼制大量的道丹，她如今乃初入羽化巅峰的修为，若是想要达到极境，至少也需近十载的苦修，而且还是本体与八道分身同时修炼，以及吞服道丹的情况下。
十年时间看上去很长。
但对于冰橙此等大能之辈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转眼即至而已。
“不知那道分身情况如何？”
分身处于虚空之中，不在同一世界，冰橙并不能得知那边的情况，但她并没过于担心。
至于冰然雪，吞噬完饕餮与巨龙血肉之后，她如今已然陷入沉睡，气息不断攀升，醒来之后实力应当会有大提升。
…
仙雾殿，福地之内。
燕泽州进入外围一间普普通通的楼房。
屋内中心处，有一老妪盘坐在地，老态龙钟，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若不是还有一丝生机外露，与死人无异。
“老祖。”燕泽州拱手行礼十分尊敬。
“嗯…此番你来找老身是有何事？”老妪缓缓睁开双眸，这双眸子中一片苍白，似被死寂之意占据，想来老妪的寿元也快要走到尽头。
老妪便是仙雾殿的凡尘仙。
虽为凡尘仙，但她始终还是没超脱凡人的范畴。
寿元不过二十万年，即便比寻常半步登仙大能寿元更长，但他们却是不能再飞升。
历史是空缺的。
凡尘仙亦正亦邪，而历史只将正的那一面传承下来。黑暗动乱时代的确是由凡尘仙所终结，但黑暗动乱时代亦是因凡尘仙而起。强行中断飞升，体内能拥有仙力，但之后却是无法再补充仙力，以至于仙力枯竭，灵力将仙台给污染，很难再飞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