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有些紧张的看着肖渊，他知道这个推论并不难，事实上，大部分了解这些信息的人都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只是，这个结论别后所蕴含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可怕，强大。
很遗憾，肖渊最终点头，带着些许无奈和唏嘘。
“我们华夏的三教，西方的教廷，圣骑士兵团，暴风领主，甚至现在新兴的机械之心……”
“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但也是虚幻的，这样说，你应该可以明白吧。”
肖渊斟酌着语言，对于他而言，似乎解释起这件事情有些困难。
萧明陷入了沉默，并非是没有听懂，而是因为听的太明白。
按照肖渊的说法，所谓的创世神话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后世的生灵相信什么，或许是因为虚幻世界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某些存在波动了命运的琴弦。
更多的时候，生灵相信什么，什么就会变成真实，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那么多相反的，悖逆的，不同流派的，却又能够和谐共处的传说，神明，规则。
很简单的道理。
譬如第一个人相信神魔传说，他传播着自己的信仰，获得了力量，他们的流派不断扩大，强大，碾碎了所有敌人。
而他们的对手不想要被他们吞并，于是在残留的历史尘埃之中，或者是凭空臆想，根据已经有的传说编造了另一个梦境。
在那里，他们的先祖拥有着不弱于对方的强大力量，他们从中汲取了力量，信仰，庇护，大战之后，一方失败，可是传说与传承却留下来。
活着的生灵或许想要复仇，又或许是某个不相干的人听到这个传说，告诉了一群没有开化的生灵，于是乎，传说变了一个样子，他们和自身的信仰融合，一个新的神明诞生，一段新的历史出现，千百年后，无数岁月就这样不断的流逝，传说不断的改变，历史成了少女身上的花裙子，不断变换着颜色，搭配。
所以，肖渊说这些都是假的，也都是真的。
什么是假的，无法汲取力量的自然是假的，什么是真的，能够提供庇佑自然是真的。
失去了信仰等同于被同化，被杀死，被改变，是亡族灭种，那么即便是有人知道自身信仰的是假的也不会说出来，并且努力把它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