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明终于恢复正常，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虚弱不堪，脸色苍白。
他掀开被汗水浸透的衣袖看了一眼，那黑气并没有完全消散，而是停留在小臂附近，蜿蜒向上，但是被那紫色光芒所阻挡，另一只手臂的情况类似。
“寿元将近了么，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萧明叹息一声，对于眼前的情况多少是有准备的。
几番大战，连日来的消耗，他早就是在透支生命和寿元，若不是他每一步的修炼都极为认真，几乎都是完美突破，加上紫气东来功法玄妙无比，寿元要比寻常人多不少，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但刚才逆天改命的行为还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他的寿元几乎耗尽，死亡如影随形，只是依仗着功法强行压制死气爆发。
这便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便是如此。
若是普通人只怕这个时候早就被车撞死，被东西砸死，就如同算命的先生多数都是瞎子或者腿脚不好，身上流脓生疮一般，泄露天机尚且如此，逆天之行的惩罚更甚。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萧明坐在床上，倒出丹药挑挑捡捡然后服下。
“素素。”
手指掐了一个坚决，萧明口中传来一声轻喝。
话音落下，剑灵的虚影出现在面前，如今的魔魂可以说是模糊到极点，几乎看不清楚，炸碎剑胎对于她的冲击无疑是最大的，此刻能够维持着魂魄不灭已经是很不容易，好在双方的心神感应还在，沟通起来倒也是可以。
萧明之所以要召唤素素为的是询问灵府内的情况，因为现在他进不去了。
没有错，作为一名剑修，萧明此刻进入不了自己的灵府，查看不了自己的剑胎。
因为里面混乱的剑气丛生，萧明根本无法内饰探查，稍有接近便会被残留的剑气进攻。
这就好像是野兽临死时候的狂暴，不管是谁都要咬上一口，根本不分敌我。
对此萧明也是无可奈何，但好在还有剑灵素素。
片刻之后，魔魂消失不见，素素的魂魄几乎破碎，萧明也不敢留她在外面时间太长，不过从简短的对话中还是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灵府里面的情况比他预想的更好，但也同样棘手。
按照萧明本身的猜测，灵府内此刻应该是乱作一团，狂暴的剑气和炸裂的剑胎应该已经将灵府内部彻底摧毁，搞不好一身修为都要废掉，资源不足的情况，可能要重修都说不定。
但实际上，此刻萧明的灵府保存现对完整，除了外部环绕的剑气无法处理之外，内部几乎没有什么损毁，为何会如此他也不知道，毕竟剑修这东西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究竟如何还要一步一步看。
但问题是，此刻那破碎的剑胎仿佛是死了一样，即便是素素也无法唤醒，操控，如果不是剑灵的联系还在，他们都觉得这剑胎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