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一笑，“我也变了！”
周棠一挑眉，似乎程牧发生改变，比她自己发生改变更加吸引人注意。
只听程牧继续道，“改变是在这几天发生的！和你我发现玩家存在的时间一样。”
几天前的早上，她一觉醒来就突然对躺在身边的林磊没兴趣了……
明明她的脑子里有关于一切的生平记忆，但她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人生。
她和别人虽共用一个身体，但是拥有两个不同思想的人。
“在我的记忆里，我对前妻的感情不深！我只是按部就班的听从父母的意思，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我把一切的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不断壮大程氏集团。”
程牧似在回想过去，又似在旁白他人的人生，“也正是因为此，在前妻不能受孕生下子嗣时，我选择再次听从父母的意见，离婚另娶……”
“这是他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
“在我的人生不会随意和他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也不会因为没孩子，而抹杀一个女子十几年的青春。更不会没有自主的灵魂。”
程牧直视周棠，“那天晚上我在人群中看见里，就好像是认出了至交好友，仅仅是待在你身边，也让我舒适。”
先前的一切陈述都是铺垫，他转折道，“周棠，你说我们两个同时出现这样的状况，几率是多少？”
周棠恍然，同时出现这样的概率接近于无吧？
抬头郑重看向程牧，程牧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定制的，那么我们也有可能被篡改真实记忆！”
“那么我们又是谁？又来自何方？是否可以离开这里？”
周棠的脑子有烟花炸开，她好像抓住了许多东西，又好像烟花消散的太快。
快到她还未抓住就剩下一缕轻烟。
程牧见周棠没有反驳，还陷入沉思之中，他只道，“我们先走吧！在这国外，没有那些玩家的惊扰，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想清楚明白这件事。”
周棠沉默着被程牧推着往前走，按理来说此时她应该和程牧互述衷肠，如同他剖析心肠，阐明自己的心路历程。
可惜她生来就有一颗戒备之心，轻易不相信任何人。
和原先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周棠完全不同。
很快他们就出了机场，有国外的合作伙伴提前派人来接机。
周棠和王雨柔坐上了一辆车。
王雨柔扯了扯她的衣袖，“喂，你们私下说了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大家还是亲密的合作伙伴吗？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周棠敷衍，“没什么！”
看到王雨柔不满意她的敷衍，“哼哧哼哧”地瞪她，又补充了三两句话，“就是程牧和程太闹别扭了！程太并不知晓他和我们出国的行程。加上他公司里有个和他扯不清关系的女人，让程太火大生气。”
虽然周棠说的并不走心，但还是引得王雨柔“哈哈”大笑。
念叨着，“王思妍也有今天。”
周棠这才想起来，王雨柔和程太出身的王家有那么一些微亲戚关系。
这不好的亲戚关系，自然程太过得不如意，王雨柔笑得越大声。
“哎，那个许悦真的和程总有一腿？”
周棠直截了当，“假的。”
“那你和程总要复婚了？”王雨柔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可不这么想。
小暖坐在老板的身边，恨不得捂上耳朵，但她的眼睛又瞪得大大的。
周棠捂额，“瞎说什么？我有钱、有闲，还单身，有什么不好的！非得再投身进入狼窝？”
王雨柔“啧啧”两声，随即又打开了手机，在其上一顿乱戳…
这大快人心的消息怎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呢？得多多传扬出去才好啊。
也能一解心头之恨。
这个国外的合作伙伴指的是和程氏集团合作的公司，他们服务周到，还安排了晚上宴会。
周棠是没什么兴趣，王雨柔屁颠跟在程牧身后一起去参加晚宴，拓宽人脉。
周棠则独自一人在酒店沉思。
她承认程牧说得都对！
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在这些玩家出现的时间点上发生了相同的异于常人的改变。
是这个所谓游戏副本世界出现了重大bug。
还是…
周棠的心跳剧烈跳动起来，她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可是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那将要破土而出的东西又被压制下来。
随即她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
也许，她想她还没遇见合适的契机！
王雨柔和程牧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踏着星光回来。
王雨柔显得很兴奋，显然程牧对她还是有优待的，让她接触到了许多上层人士。
第二日，三人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坐上了事先预约好的小轿车，前往美容项目新技术研发公司。
一到公司就有人接待他们，带着他们先是一同参观公司，并且还有详细的介绍。
怎么说呢？
王雨柔听得是一头雾水。
一个接着一个的新名词，让新技术高高在上。
周棠和程牧则是十分的不满意，这些话术，以及内容，在项目公司提供给他们的纸质文件并无二样，这家公司不断地重复这一点，显得十分的敷衍…
程牧看了身边的助理一眼，助理直接上前把问题根源提出来。
“新技术？”
“原材料？”
“是的，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探寻原材料的来源？”
“据我们了解，这原材料暂时无法人工合成！应该需要从天然环境中提取出来。”
“这样很容易造成原材料来源不合法的问题！我们是正规的企业！所引进的技术，乃至于原材料，都需要符合我国的标准！”
“所以，我们希望你们公司能够提供出相应的资质证明！以证明原材料的来源合法合规！”
“我们才能友好合作下去。”
程氏集团高薪聘用的助理口才很好，基本上将程牧和周棠的所思所想都一一表明。
公司接待的人员脸色莫名有些难看，直接道，“你们这是不相信我们？”
“不！这不是不相信！但我们需要符合我国的规章制度！也确保我们的顾客享受更好的技术！也能保障我们的权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