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见过，但也仅仅只是见过而已。
当初我第一次听到牛角声，是在处理了胡不为的事情之后，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红眼睛的人从外面马路上走过。
到如今我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人给我的感觉，十足的阴冷，冰寒。
也是那件事情之后，师父开始让人有些捉摸不定了，还几次告诉我不要透露出去，灵域要出大事。
后来他和柳叔一起出去了，我也渐渐知道，那双眼睛的背后，很可能是一个超级庞大的组织，即便是以师父的能力，也未必能对付的了。
而如今，当时伴随着牛角声出现的那道人影，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时候距离很远，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那股气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绝对就是眼前的人。
“我们又见面了，看来这段日子你进步不少嘛，已经远非当初可比了。”他冷冰冰的盯着我，同样也是冷冰冰的话。
“不过那也没有用，反正凭你们俩也无力回天。灵王优柔寡断，让他来本来就是多余的，好在上面并没有指望他能破开灵域，这一点，我倒是很满意。”
他似乎是在和我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字里行间之中，透露着对灵王的不满和对着自己的傲娇。
不过这话落在我耳中，却让我原本已经震动的心再次受到重击。
上面，这两个字含义可不小。
听他这意思，好像不管是灵王还是他，都不是背后的主使人，在他们的上面，还有存在！
可他们的本事已经足以让我惊为天人，在他们之上的存在，那得有多厉害？
我暂时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天赋不错，倒也是可造之材，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你们能自尽，我便可以保留你们的三魂七魄。日后带你们回去，叫你们三魂七魄化为鬼魂修炼，成就必定大于引灵人，如何？”他冷冰冰的看着我和安雅，语气不容置疑，好像我们除了他话里的这般，别无选择。
我嗤笑一声，这就不必了，我知道你本事大，不然也不会让我师父都忌惮。但本事大不代表我们就怕了你，你大可以要了我们的性命，打散我们的魂魄，但妄想就这么踏破灵域，就是做梦。
对面的人眉头一皱，冷笑一声。
“有意思，李大哥眼倒也不赖，徒弟实力不怎么样，但天赋也算上等，心性也还不错，可造之材。不过可惜，今天注定我要破开灵域，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你记住，破了灵域的，是我鬼王，那就够了。”
对面的人嘴角一咧，顿时煞气横生，无数的鬼魂从黑气中钻出来，铺天盖地一般往我和安雅这边涌了过来。
鬼王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黑洞，整个人化作一团黑气飘了上去。
随即以他为中心，漫天的黑气散逸，不停往四周蔓延出去，加速着黑洞的扩大。
我急忙扔出几张符纸，将飞扑过来的几只厉鬼打散，余光看到飞身而上的鬼王，心里的震惊不是一星半点。
在我看来，高手的确很厉害，诸如李子林那般，说毁天灭地肯定是逗人玩的，但挥手间爆发出的能量，却足以让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