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笙“嗯”了一声，把小被单整理好，放在沙发上，起身，去了洗手间。
姥姥见此，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看向护工。
“姥姥，怎么了？”护工察觉到姥姥的反应，以为是她想要什么东西，便凑上去，问了一声。
姥姥张了张口，本来想问一些，有关于久笙的事，可试着张了张口，发现半天都吐不出声，她心下顿时沉了几分，叹了一口气，最终放弃。
人压抑久了，大概率会干出匪夷所思的事，只为了释放积压太久的情绪。
而此刻的久笙就有一种冲动，去找黎恒川，那怕是和他维持不正当的关系，她也无所谓了。
想法越来越强烈，这一刻，久笙感觉自己快疯了，尤其是，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出姥姥那带着探究的眼神。
那眼神比剥皮刮目，还要让她绝望。
这种绝望，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让她窒息，就好像是有人掐着她脖子，阻止她呼吸的同时，还在她耳边，轻声地哄她道，“我是为了你好啊！”
而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她一直相依为命的姥姥。
当真是要被逼疯了！
闭上眼睛，久笙深呼吸好几口气，好不容易让自己缓冲过来之后，她的手机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来。
一下睁开眼睛，久笙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恍惚地收回思绪，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何苗给她发来的消息。
【姐，我离职了。】
消息来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