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酒店，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映着局促的房间，屋子中有一方砚台，砚台上摆放着一根蜡烛，尽显神秘气息。
此刻，左护法如同破旧的娃娃，被陈北航随意扔在地上，身上的骨头早已粉碎殆尽，口中更是大口大口得吐着鲜血，还夹杂着内脏碎片，骨头碎片。
丹药的副作用，终于要来了。
“砰！”
重重地一脚踢在脸上，左护法一声惨叫，几颗牙齿飞溅而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也被踹了出来。
“呵呵，药？在我面前玩儿自杀这一套，是绝对行不通的！”
陈北航捡起药，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啧啧赞叹。
“嗯，这药的药性还挺好，三秒钟之后人就会中毒死亡，你把它藏在后槽牙上，随时随地都能够自杀，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只可惜……”
陈北航微微一笑，把这药给扔到一边：“我如果想要一个人活，他是绝对死不了的，你说对吗？左护法大人？”
“……”
左护法未曾说话，面上依旧带着几分狠辣与狰狞。
“陈北航，我不会放过你的，血衣教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三番两次破坏我教计划，已成为我教诸多舵主的眼中钉，肉中刺。”
“哦？是吗？”
陈北航面无表情，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那很好啊，我也说过，会把血衣教连根拔起，一个都不留，你们这种人渣，每杀一个都是对世间的清洗。”
“哈哈，我教千秋万载，永生不灭，你不过区区一人，想要把血衣教屠灭，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不信吗？那我们两个就拭目以待！”
“啪！”
一根笔一张纸扔在面前。
“把你知道的血衣教信息全部写出来，不要有一点遗漏。”
“呸！”
血衣教走左护法，吐了一口吐沫，面色狰狞：“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信息，简直是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吗？”
陈北航转过头，用好笑的目光望着凌霄。
“凌霄，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硬骨头吗？”
“有！”
凌霄默默的点点头，沉默不语。
“我也相信会有！”
陈北航难难自语：“这世界上总有几个人不愿意妥协，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这个人不属于你啊。”
他的语气逐渐冰冷下来：“一个喜欢虐杀童男童女，一个为了自己逃跑，让所有手下送死的人，说自己是硬骨头，你不觉得是天大的笑话吗？”
“你……你想要干什么？”
左护法浑身发抖，声音结巴起来，从陈北航那冰冷的语气中，他听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例行逼供罢了，你知道吗，三年前，有一名地下的杀手想要刺杀我，被我抓住后也说自己是硬骨头。
然后……我折磨了他三天三夜，到最后他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好肉了，哭着喊着把幕后使者告诉了我，你说……你会是这种人吗？”
“凌霄！”
一声冷漠的命令，凌霄从背后默默站出，手中还握着一柄三棱军刺。
“把左护法大人给伺候好了，毕竟人家可是地位显贵，还是大名鼎鼎的硬骨头，不要让人家失望啊！”
凌霄默默向前踏出，手中的军刺在烛火下散发出妖艳的红色光芒。
那是血液，由这本刀杀死的人，留下的血液，日积月累，方才形成这一道血色的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