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紫幻，三年前，你的身份就暴露了。”我看着紫幻慌乱的眼睛，平静地开口。
紫幻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不由捂住嘴巴，凌乱的眼神左顾右盼，又对着我摇了摇头。
“不、不是的……”她似乎还想辩解什么，只是，早已被我看穿的她，此刻的一切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蓦地，半空中的隐形白峰忽然又开口了，却是大笑几声：“紫幻，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派你来人界，可不是真让你来服侍冥后的。”
紫幻再度踉跄几步，失神的双眸渐渐垂下，仿佛覆盖了一层暗淡的阴鸷，再无从前的灵动。
半晌，她牵起唇角，失笑道：“冥后，您一定对奴婢，失望透顶了吧。”
我眉心微蹙，默默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她这话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说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可若说失望透顶，我曾经却真心将紫幻当作我的好姐妹。
况且，她虽然是白峰派来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她也未曾做过真正危害我的事。
对于这样的紫幻，我的心情矛盾又复杂。
紫幻见我不言语，不由掀起唇角，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冥后定是失望至极，其实，就连奴婢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对冥后以诚相待，我为什么要听命于……”
“啪”的一掌，忽然凭空打在了紫幻脸上，也打断了她未尽的语声。
紫幻顿时小脸一偏，很快就浮现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她的泪水，也在那一瞬夺眶而出，悄无声息地划过唇角。
然而，她却倔强地不肯擦，只是用一只手轻捂着嘴，任凭泪水无声滑落。
“紫幻！你的胆子越大了！”
半空中，白峰愤怒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怒不可遏之意。